是這樣的人。”

肖二是全天下最不缺錢花的人,對底下人也向來大方,除非是真給他惹急了,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挨怨懟的事來。

看著滿月那一臉委屈的模樣,謝長柳趕緊著安慰她。

“沒事,我有給你攢著一筆錢,算是留給你攢的嫁妝。”他手上的錢倒是一筆不少的數目,自己也沒有用處花銷,吃住不是在宮裡就是在東宮,原本也是想著將來留給身邊人的。

聽到謝長柳給自己留了錢滿月從凳子上騰地一下就正坐起來,她不可置信的盯著謝長柳,對他所用的用詞表示了質疑。“嫁妝?您是不是……想太早了?”

滿月看著一臉溫和的謝長柳,真不像是能說出那句話的人。

然,謝長柳早已經是對滿月的心事心知肚明,他將信件摺好,裝進信封裡,然後抬頭看向滿月,露出了一抹深以為然的笑來。

“我知道你喜歡阿秋。”

謝長柳雲淡風輕的話卻好似擊中滿月天靈蓋的天雷,她面露驚慌的站起來,口是心非著否認了自己的心事。

“誰、誰、聽誰說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我喜歡阿秋那塊冷石頭?”或許是她連否認這場只捫心自問的喜歡的勇氣都沒有,連句完整的話也會張口結舌。

謝長柳抬頭望著口是心非的滿月,那臉上的表情,那扭捏的動作,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他撐著腦袋揶揄著人,眼裡滿是笑意。雖然阿秋性子看著冷淡了些,可心底也是個熱心腸的人,心思細膩,做事嚴謹,滿月跟他相處的時間最久,兩人之間也不單單是夥伴的關係,只要捅破這層關係,何愁牽不成紅線。

謝長柳倒是希望他們兩人能夠結為連理。

“過來人,有經驗,一眼就看得出來你此刻心裡慌了,然後,你的耳朵紅了。”

謝長柳指著她有些發燙的臉龐,點明瞭她那點小心思。聞言,滿月又是羞澀又是激憤的想要去遮掩這雙出賣了她的耳朵。

望著那手腳一陣忙活的滿月,謝長柳不禁喜笑顏開,那笑聲穿透了房牆,傳出去好遠,難得的是見他這段日子以來如此開懷大笑,叫在外頭侍奉的三安都也不禁彎了眉眼。

滿月被謝長柳笑得待不下去,從謝長柳手裡奪走信件就跑了,打著給他傳信的幌子躲清淨去了,不然留著,準會繼續被他揶揄。

晚間謝長柳等秦煦回來用膳,比起往日,秦煦又晚了小半個時辰。看著人好好的回來,謝長柳也才是安了心,看著秦煦換下外面的披風,謝長柳同他說起這件事來,秦煦也湊上來說著將來若是滿月跟阿秋成了,也給她添妝。

“她不喜歡那些胭脂水粉的俗物,你若是給她賞些銀子金子的,她準會記你的恩情。”

秦煦打趣著,“只要不是要金礦,都能行。”

謝長柳搖頭失笑,如今的大梁國庫並不充裕,就是有那個賞賜的心思,都沒有那個實力。今年多戰禍,國庫不充裕,還要每年給軍隊的輜重糧草等,又是一筆不少的數目,日後秦煦若是登基了,第一個解決的就該是這國庫的問題了。

秦煦等淨完手才坐回桌前,先是碰了碰湯盅的溫度,並不燙手,想來端上來已經有些時候了。

見著秦煦坐上桌,才有宮人開始遞筷盛飯,秦煦關心著謝長柳每日跟著他捱餓,便說:

“明日我出去的早,回來的會晚些,就不要再等我回來才用膳了。”

“嗯,不順利嗎?”

“還成,不過自陛下病重起,積累的事務本就繁多,可能一日比一日晚,若是到了時候不見我回來,你就自己先用膳。若是覺得一個人用膳無味,便叫合你心意的人來陪你用膳,多吃幾碗才是好的,你如今也不想想自己多清減了,還有每日的湯藥也要用,不可因嫌味苦就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