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著宮中的安危,以防小詹妃會對十皇子出手,畢竟,要輪到十一皇子繼位,他前面還有十皇子這個阻礙在。謝長柳便讓秦煦把十皇子帶出了宮,放在東宮有他們看護著,如今的東宮不比皇宮,東宮內外都是自己人,最是安全不過。此事陛下那邊也沒有異議,哪裡最安全陛下心裡還是有數的,為了防止十皇子被人迫害,陛下也是默許了秦煦帶走十皇子。不過,太子跟陛下的交涉都無第三人知曉,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太子與陛下之間依舊是水火不容,而太子無故帶走十皇子,就似是在變相的軟禁十皇子,向陛下發出警告。

第二晚的時候,華章他們來報,說是在東郊找到了一處密窖,裡面的東西好像就是火藥,秦煦得知了訊息第一時間就去了東郊確認。秦煦走後,宮裡就來了陛下的旨意,說是陛下宣謝長柳入宮去,還有就是帶著十皇子同去。

謝長柳看著來傳旨的公公,心生懷疑。秦煦才將十皇子帶到東宮來,陛下做什麼還要讓十皇子再進宮去?況且,這旨意傳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他看著那陌生的傳旨公公故意試探道:“公公是幾時到的御前?我怎麼沒見過你呢?”

陛下御前的人,雖然多,可謝長柳大多都見過,而這位謝長柳只有兩個字——陌生。

那公公臉上堆著笑,對於謝長柳的揣測也只是不慌不忙的回到:“先生不認識也是應該的,奴才就是李秋公公手底下一個跑腿的,哪裡能在御前露面呢,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才有幸替陛下辦事。”

他故意說到李秋,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身份是李秋的人,畢竟對陛下最是忠心耿耿的就是李秋了,而他自然也是陛下的人。宮裡來來往往的太監多了去了,自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謝長柳見過且還能記著的。

他解釋的滴水不漏,是個圓滑的人,倒不像是李秋的人而是像惠音的人了。

見謝長柳沒有深究,他催促著謝長柳,“先生還是緊著帶十皇子回宮呢,說不得就是好事呢。”

謝長柳挑眉,這位公公好似是在刻意引起他的注意。

“好事?公公指的什麼?”

那公公抱著拂塵,掃了一眼離得遠遠的東宮僕從,意有所指道:“呵呵,這如今陛下龍體抱恙,已經有不少大臣催著陛下立詔書了,這時候陛下想要見皇嗣,先生您覺得這會是什麼好事?”

他刻意的一番話卻讓謝長柳篤定了這個人並非就是陛下派來的人。不說陛下如今已經認可了太子的身份,日後繼位者也當然是太子,就是下詔,也不會傳召十皇子跟他去聆聽聖訓,這人卻故意說陛下是想立十皇子為儲君,與陛下之前的心意背道而馳,不是陛下善變,而是這人根本就不是派來的,看來他們的目的就是誆騙他跟十皇子入宮去。

秦煦才離開不久,這人就適時的出現了,謝長柳無法不懷疑這是一招聲東擊西,那麼想來,華章他們發現的什麼密窖也是障眼法了。

看來他們要動手了。

把自己跟十皇子騙進宮去,好做人質麼。既然如此,奉陪到底。

“多謝公公提點了。”

謝長柳用回去帶十皇子出來為藉口,先行離開。

“且公公稍等,我這便去帶十皇子隨你入宮。”

謝長柳離開後卻並未急著去尋十皇子,而是囑咐東宮的人給太子傳訊息,要他立刻從東郊回城,晚了,怕是就會被關在城外,還有就是要盯著軍中的異動。雖然早已經有了準備,可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給阿秋寫信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是鎮定的,但在提筆時手指抖得握不住筆,他才知道其實自己也是怕的。

這一次,他們面對的敵人,不是勢均力敵的祿安王,而是一個完全不知道實力的周復。

謝長柳在心中默唸了三遍萬事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