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削藩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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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削藩不就那麼幾個目的,妄想籠絡君權於自身,皇權獨大。只是,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陛下就是想給東宮把路都剷平了。若是東宮登基,新皇式微,必然會受制於各地諸王,而這個時候削藩,就是確保日後,姓皇在位,不受掣肘,他的江山更為穩固。”
廣南王料想沒錯,終究是帝心難測。
“不是傳言陛下與東宮不和嗎?後宮不是已經又有了皇嗣?日後東宮是不是秦煦都未可知。”
“陛下……與我等幾位兄弟都從不坦誠,對他人麼?怕是也是障眼法罷了。”廣南王嗤笑,對於那位陛下,他可清楚得很,物盡其用,不然也不會是他稱帝。
君王之術,好用但危險。
“元艻曾經輔佐他一路殺上皇位,許了他一國之母出身元氏,東宮也是元氏外子,這已經是極限了。”
東宮可以是有元氏血脈的秦煦,可沒說,未來的皇帝會是秦煦。
想他元艻聰明一世,也就糊塗在了這裡。自以為整個朝廷都被他攥在了手心裡,不可一世到與東宮翻臉,可這也正中陛下下懷。陛下想料理元氏,卻沒有好的人手,可秦煦就很合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您的意思是,陛下是想讓秦煦做墊腳石?陛下真正屬意的太子是其他皇子?”秦酈恍然大悟,自己還是沒有父王的老道,竟沒有猜透這等真相。只是,陛下此舉就是把東宮推到了最岌岌可危的邊緣,不論日後東宮是否能成事,他所遭受的非議也非比尋常,屆時,遭人詬病的儲君,怎可獨善其身?
“可是,其餘幾位皇子,年紀尚小者多數,其餘者皆平庸之輩,都比不上依太子禮制培育出來的秦煦。”
十多年來精心培育出來的儲君,又豈是池中物?又有何人能比得上其大智才能?若後者比不得秦煦,那大梁也走不上正軌。
廣南王如何不知陛下的打算,他一定是覺得自己既然能扶持出一個太子必然也能扶持出下一個更得心意的太子。
“年紀小有什麼?陛下不也能再活個七年八年的麼?”只要陛下身康體健,多活個幾年,重新培育一個儲君出來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三師四傅,學識淵博,德高望重,從他們手裡出來的哪位不能是帝王。
“我已經讓人留意汴京,哪位皇子最得聖心。”
不出意外的話,陛下的確是動了換儲君的意思。儲君可易換,而他們可不好動。
“如今陛下狡兔死,走狗烹,就休怪我們無情了。”
他們可不能坐以待斃,一旦削藩,他們就任人宰割,天下姓秦,可不能讓他們一家獨大。
天下王權,分封而治,這是先皇允諾的!不是他陛下想削藩就削的!
“父王?那我們怎麼辦?”他們如今身在琅琊,與汴京時隔千里之遠,若是要與陛下試水,絕非易事。
“呵!元氏他都對付不了,還能奈我何?”廣南王獰笑,秦煦還是個黃口小兒,如今被元氏和陛下玩得團團轉,陛下雖會帝王之術但到底是久居深宮,眼睛早被前面那些諂媚的群臣遮得嚴嚴實實,哪裡還有這個本事奈何得了他們。
廣南王把手中的信紙丟進火爐中,隨著紙頁被吞噬殆盡,猶如看見了被陛下成功削藩後的自己。
陛下好手段,飛鳥盡良弓藏……帝王權謀他是玩得信手拈來,所有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怕是秦煦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給他人做嫁衣,陛下只是拿他做墊腳石,除去一切障礙後,為真正的儲君,鋪路。
謝長柳本欲問是否今日還要繼續製藥,卻在門外聽見谷主的讀書聲。自從失明後,自己便讀不得書,叔父就曾為自己讀書聽,只是,在密谷這些日子,再也沒有聽過。想來無甚大事便未進去打擾,索性坐在了門口繼續聽他讀,也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