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走?”花盞不明白,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唯一知道真相的驚鴻看著與他們並肩作戰的夥伴,眼露失望。這些年來,大家一起同進退,現在卻要意氣用事脫離印象堂,有心勸解。

“邱頻,與華章有的過節,咱們自己人能過去就過去吧。”雖說有些事情華章是做的不對,可是,就這樣負氣離開東宮,未免太感情用事了,凡事三思而後行,更何況,已成定局。

就算他慪氣,過去的也無法重來,就真的要同他們分道揚鑣嗎?

邱頻聞言卻是頓住,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驚鴻,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驚鴻,你知道什麼?你覺得,與這樣的人在同一片屋簷下生存,還能一如既往嗎?”

果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邱頻,你只是在氣罷了。”驚鴻嘆了口氣,他知道,邱頻是勸不了了。

他已經決心離開。

“是,我氣,所以,我過不去。”邱頻看著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地方,大失所望。

他再次看了眼花盞與驚鴻,好似是想把他們記在心裡,後垂下眼瞼,徑自出了印象堂。

“邱頻!”

花盞朝著邱頻毅然決然的背影喊道,驚鴻卻是制住他。

“讓他去吧。”

驚鴻看著那道頎長的身影,走得毫不猶豫,他知道,這一刻起,他們五人分道揚鑣,印象堂再無邱頻就是。

而出了印象堂的邱頻坐上了一輛馬車。

“公子,去哪?”馬伕看著人上車,跳上去坐上車轅,牽起韁繩後問車裡的人。

邱頻端坐在車內,車廂狹窄,卻也無法禁錮他的高潔凜然之身。

他垂眸捏著玉墜,肅然回答。

“出城。”

而出了正陽門,邱頻卻是與一方已經等待的人交換了馬車。

他換上了一輛更寬敞的車廂,依舊只一個馬伕在馬車上,不過,卻看起來不似普通馬伕,身材魁梧,動作流利,步態輕鬆。

邱頻上了車,馬車便緩緩駛出。

而車內,卻不獨是邱頻一人。

“鬆開我!”

一少年被反捆著雙手丟在榻座上,他頭被迫扭在一邊,由於沒有支撐點,抬不起來,自從被丟在這裡就一直掙扎著,聽見有人來了,喊得更大聲了。

邱頻把人扶坐起來,正是那日在印象堂見過的阿眠。

少年滿臉通紅,額前掙扎出來的汗水溼了鬢髮。雙手被反綁再背後,他已經較勁了許久,除了把自己的手腕磨出傷來,得不到一絲解脫。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邱頻,固然已經成為他人砧板上的肉,也依舊不肯服軟。

邱頻好似看不見阿眠眼裡的仇視,貼心的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漬,語氣平和,卻透著威脅之意。

“跟我去個地方,別鬧,不然,綁你一路。”

阿眠戒備的注視著他,這個他只見過一面的人,說起來還是他大哥的朋友,卻也沒想到會是他綁架自己。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他哥哥交了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朋友!

“你要做什麼?你不是哥哥的朋友嗎?為什麼要綁我?要我跟你去哪裡?”

他一連四個問題,想知道的太多了,而邱頻卻只簡潔明瞭的回答了他一個。

“去見一個人。”

“不去,我要回家!”阿眠雙腿蹬著車壁,一副不肯就範的態度。

邱頻把帕子疊起來放在一邊,任由他鬧著,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行徑。只要人跟著去就成了,至於怎麼去的,他一點都不在乎。

“阿眠,你得去啊。”

邱頻越是語氣輕柔,眼中的堅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