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老是袒護你,一旦打你板子,他叫的最兇。”

回憶起當年,秦煦就上忍不住搖頭。

這一老一小,都是活寶,魚總管自小就入宮隨侍,幾十年了,無兒無女,除了他,就數疼謝長柳。真的是擱手心裡都怕摔了,就連他這個主子都碰不得。

可是於他來說也一樣,謝長柳也是他擱手心裡怕摔了的寶貝。

東宮那七年,是教他,一點一點的記住了最珍惜的時光,失去的,沒有的,都在那幾年裡,擁有,沉溺。

後來出門的時候,哪知花盞還守在門口,居然沒走。謝長柳一腳踏出去,看到人靠在門口的柱子上,差點嚇得他忘記後面那條腿給自己絆倒。

“和好了?”

花盞看著謝長柳出來,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臉看,看得謝長柳脖子都紅了。

“咳。”

謝長柳拳頭抵著唇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慌張,生怕被看出什麼。

花盞抿著唇笑,拍拍他的肩膀。

“替你高興,以後咱們光明正大的進東宮。”

這還是記著他先前夜闖東宮挾持秦煦的事呢。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是再也沒有夜闖東宮飛簷走壁的機會了。

東宮的門,自然得正經出入。

花盞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帶著兄弟幾個要去下酒館子。但華章怎麼都不肯去,反倒是對於他們出去喝酒的安排很有意見。

“主子身邊怎可離人?且出門在外,一切需得小心謹慎,而喝酒誤事,花盞你向來嚴謹這也不清楚麼?”華章一字一眼的說得板正,倒覺著是花盞他們的錯了。

花盞就知道華章這人最死腦筋,跟塊木頭一樣,不近人情,喝酒怎麼了?哪裡就誤事了?他們又不是不回來,只是出去小酌一杯,且小酌怡情,怎麼在華章這就這麼不可理喻?

飛魚被華章這麼一通說教,也不敢說話了,他最是怕華章的,教訓起人來,有理都說不清。還是花盞最好。

花盞抱著胳膊盯著華章,兩人對峙,互不相讓。

最後還是謝長柳出來打了圓場。

“我出去買點酒菜,就在這裡用吧,也省得出去,麻煩。”

本是想緩和幾人的矛盾,哪知華章卻譏諷他。

“謝長柳,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裡門清得很,勸你好自為之。”

華章的話夾槍帶棒的,連花盞聽了都忍無可忍。

“華章!過分了啊!”

他們幾人間有點矛盾無可厚非,只是,華章作何無緣無故的對謝長柳有偏見,從汴京到這裡,便是沒有給人一分好臉色,不知道的,不是謝長柳欠了太子,而是欠了他華章的。

謝長柳卻是不與人計較,“無事。”

謝長柳能理解到華章,畢竟,他的職責就是保護秦煦,他的責任比任何人都重,自然比誰都需要警覺,是他們沒有考慮周到。

不過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裡多少也是有點難堪的。

他知道自己的出現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也知道,是自己耽誤了大家,所以,他能忍則忍,這是他欠秦煦的。

華章抱著胳膊盯著他們幾人,義憤填膺,都在為謝長柳打抱不平。

這樣顯得謝長柳很是善解人意,而他,卻是不近人情。

怎麼看謝長柳都不順眼,自從他回汴京後,一切的事情都變得不順心不如意。

太子爺可以顧念舊情,可為何就一定要把人放在他們印象堂,參與他們的內事!他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參與到太子之事上!南巡之事本可推遲,卻也是因為他,被提上日程,南巡也就罷了,他不明白的卻是為何得帶上他!

更讓他氣憤的,是太子對謝長柳的態度,比以前沒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