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道義是什麼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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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瞧著都安靜了許多,怕是都在觀望。”冬日天冷,冷下來的也有那些個陰謀詭計。
鎮北王在汴京裡,要是真跟陛下手足情深,誰敢在這個關頭當出頭鳥,而要是鎮北王同陛下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友好,那必然也將有矛頭出現,只是,至於是誰出的這個頭,還要看誰先忍不住了。
秦煦曲著五指,扣著桌面,篤篤聲不緊不慢。
“鎮北王那個兒子有著痴症,此番來是為求醫。”鎮北王回京,誰也沒帶,獨獨帶了這幼子,他的目的不言而喻。秦煦之前在聽說鎮北王要回京的時候就得到了風聲,那個時候就已經安排華章出去試著尋訪名醫,若是能治好那痴兒,鎮北王那,這份恩情可就重了。
只是,迄今為止都沒什麼好訊息傳回。
“殿下,您之前吩咐屬下去尋有名的大夫,只是,走訪多處,無人能治這痴症。”
華章力圖為太子做好每一件事,可是,難處很大。想來皇宮的太醫都回天乏術,那民間的大夫又誰能妙手回春呢?
花盞早有耳聞密谷的谷主醫術高超,有回春之術,只是,谷主隱於野,無人知其藏身之處。
“密谷有位谷主倒是聽說其醫術非凡,只是無人可知密谷在何處。”
秦煦沉吟,他倒是知道誰去過密谷,只是,如今不好問到人。
“鎮北王沒有那麼快走,再多找找。”總得試試不是嗎,這位王叔手裡的東西太讓人遐想了,他求而不得啊。
看秦煦沒有了要繼續敘話的意思,眾人便紛紛退出去。
今日東宮人不多,除了花盞跟華章,就是其他幾個幕僚,詹士府被陛下清洗了遍,太子不會再用。
花盞看了眼華章,華章面色比以前更冷了,他心知肚明,只是他從不會放在明面上來說。
太子這些時日也是雜事纏身,忙的焦頭爛額,更沒有發現他們幾個人之間的變化。或許是因著那晚他的酒後真言,華章惱了他,可是,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的真言在華章那裡就如此不可接受嗎。
阿眠當真是他的忌諱,旁人是提都不能提的一句的。
花盞心裡長嘆了口氣,然後告退離開。
“殿下,臣先退下了。”
花盞如今來東宮的少了,鎮北王在京,容不得他們有什麼大動作,各方勢力都消停了不少,更何況,陛下先前那一記虧讓東宮吃下了,也長了記教訓。
寒冬凜冽,更眷念溫暖的家,他一半的時間都放在家中陪伴身懷六甲的妻子身上,倒是成為了旁人眼中的欽羨。
出門時外邊已經下起了小如牛毛的雨,不大卻是密密麻麻的,落在人的身上,不消一會,便會溼透了衣裳。
花盞撐了傘往外走,就見到了冒雨而入的飛魚。
依舊是那身明豔的衣裳,每每動作間就像是翻飛的蝴蝶。可能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外面連厚實的斗篷都沒披個,更別說是在雨天撐把傘了。
他如今可算是穩重了不少,辦起事來也格外的沉著。不知曉是不是冬日裡太冷,也冷了他的性子,這個冬日裡都格外的安靜。像是突然變了個人,容花盞每每都欲言又止,猜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才會性情大變。這一刻也是,他把自己的傘移向他的頭上,看著少年凍得青白的臉,皺起了眉。
“怎麼不打傘?下雨了不知道?”他的口氣嚴厲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作為年紀稍長的,他對飛魚一向是秉持著兄長之心,雖說嚴厲了些,也是盼其長進。
他們這些人其實身份都不差,左不過都是名門之後,只是,家族裡一般都是有著其他兄弟,家中一般也用不著他們繼承,遂是自在了些,但也需要克己守禮,遵規守紀。
雨水小,晶瑩剔透,落了飛魚滿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