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有訊息了,有人自稱是無極先生,如今已經被我請來琅琊了。”秦酈自覺為廣南王辦了件大事,正能邀功討賞了。

他們琅琊有了無極先生坐鎮,必然如日中天。

廣南王也難得舒眉,在請人入廳前還特意把自己的外衣整理了一遍,體體面面。

若是要請賢士輔助,必然要禮賢下士,做足功夫,不可怠慢半分。

又是著人換茶又是起身相迎的,對於賢士,他求賢若渴,甘願度禮誠最。

而在他熾熱的目光中,被秦酈親自帶進來的人,看著也十分普通,一身素衣,文質彬彬,頗有書生的風範,倒也像是個讀書人。

秦酈笑著,方才與之確認了身份,的確是無極先生,經聞琅琊之王重金尋訪,知廣南王求賢若渴,遂自願拜在廣南王門下,事主忠義。

秦酈正要引見這位先生,哪知,廣南王在見到人後,二話不說就拔了劍刺之。

只在一瞬間,那原本活生生的人就已經斷了氣,癱倒在地,死不瞑目,任由血流如注,浸透了地毯。

“父王!您……”秦酈看著那已經身首異處的人,驚魂未定。

他不知,為何父王要殺了他?這不是父王苦心孤詣尋找的賢士嗎?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了還甘願投身在門下效力,這等喜事,怎會不由分說的殺之?

秦酈被嚇得籠在袖子裡的手攥成了拳頭,他知道他的父王是位梟雄,可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殺人。那濺起的血液,灑在他的臉上,還是溫熱的,似熱油般灼燒著他的臉頰。

“你還是年輕啊。”廣南王看著兒子大驚失色的模樣,失望的搖頭。

他將帶血的劍丟在桌子上,哐噹一聲,也驚醒了被嚇得驚魂未定的秦酈。

廣南王坐下後才悠然解釋道:

“若他是無極先生,豈會見我兩股戰戰?”

世人皆知無極先生有著雄才大略,得孔夫子相傳,學了孔夫子的本事,一人也堪比千軍萬馬,但凡得他佐助,就猶如半壁江山已是囊中之物。

既然是如此人物,必然是見識過人,有勇有謀,豈會還在見到一地藩王后心生懼怕,膽戰心驚,面對藩王,頭都不敢抬,甚至雙腿哆嗦?

他一眼就辨識出,那所謂的無極先生不過是在他的金錢權利誘惑下的一個無謂的貪婪者罷了。

秦酈還是太年輕,被人輕易騙過。真正的無極先生,乃真勇士,在他的眼中,縱然是王孫貴胄都與普通人無異,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豈會由此懼相。

那先生打著自己是無極先生的名號,不過是來招搖撞騙的,可惜,是招搖錯了人。廣南王,還沒有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

得廣南王點撥後,秦酈方才恍然大悟。也是啊,若真是傳聞裡的那位無極先生,豈會對人卑躬屈膝。他胸懷大志,見解不凡,才識過人,勝過世人,是那眾星拱月。天下人都對他趨之若鶩,渴求他的點化,豈會任由人召之即來?豈會為千金折腰?

經此一事,秦酈也對廣南王更為五體投地,心悅誠服,終是他年輕氣盛了,世間的真真假假,沒有千帆閱歷的人,還真容易被誆騙住。

不過,由此可見,這日後的‘無極先生’不會少,冒名頂替這個身份,博取那一個收斂名利的機會。

而秦煦一行人在出了雲中後就被人截殺在了半途。

雖然說被刺殺已經是司空見慣,但這一次來勢洶洶,對他們群起而攻之,不死不休。

華章斬斷射來的利箭,手下眾人已經分散開來,護在馬車四周,縱然是築起人牆都要護著主子安然無恙。

“主子?”

華章見外面殺手太多,想同秦煦確認後再謀殺出重圍,哪知一掀開車簾,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