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此刻是聽不進去秦煦的話了,他滿腦子裡都是秦煦在外面跟人珠聯璧合,他雖然覺得痛心,但是卻無法指摘他的不是,又不禁替他解釋起來。

“爺,您是不是在外養了外宅啊?沒關係,您告訴我我給您保密,雖然這樣做對不起長柳,但是,長柳已經去了,反正也不會知道了,況且爺您是太子,娶妻生子是對的,臣支援您。”飛魚所言皆發自肺腑,他知道這樣做,是對不住長柳,可是,人既然已經去了,他們活著的人也得照樣活著不是。太子爺雖然與長柳情投意合,羨煞旁人,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如今太子爺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定然是要沒有遺憾的在一起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不然,又是一樁憾事。若是長柳覺得遺憾,不如就儘早轉世為人吧,或許,還能跟太子爺是一家人。

飛魚如此天馬行空的想著,遺憾之中帶著慰藉。幸虧是秦煦讀不懂他的心裡話,不然……有的他好受的。

聽著飛魚的胡說八道,秦煦逐漸按耐不住心中在燃燒的火焰。

他捏著屬於飛魚的福佩,冷冷的盯著他,眼刀子已經止不住要丟過去了。瞧他這說的是什麼有的沒的,還要給他保密?有什麼可保密的?再說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就飛魚的這張嘴,出了門就已經人盡皆知了,還信他?

“趕緊拿著你的東西出去,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不禁扶額嘆息。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了還要戴福佩,是有原因的。

然而飛魚卻似看不見秦煦那鬱悶的神色,一個勁的試探著他的底線,妄圖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趴在桌子上,把臉湊過去,眼巴巴的望著秦煦,企圖誘導著他。

“您這麼快就惱羞成怒了?有我給您瞞著,沒事,您不如就告訴告訴臣,咱們的女主子是何方人士?芳名為何?芳齡幾何?如今未來的小主子幾個月了?何時接他們進宮來?”

他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秦煦太陽穴突突的跳,原本以為這就罷了,直到飛魚已經開始未雨綢繆起那壓根不存在的母子的位份了……

“這要是進宮來,咱們怎麼安排他們呢?給女主子什麼位份呢?太子妃不成,需要陛下首肯,若是她身份低微,陛下是不允的,側妃也不成,那也得載上皇家玉牒的,也難,夫人可以,就是委屈他們母子了,良娣咱們也可以給他們爭取爭取……”

看著飛魚曲著手指頭,一邊嘀咕一邊細數著,他只覺得頭大。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承認過自己在外何時有了妻兒,就被飛魚自以為是的臆測出了一切,還莫須有的給他按了個見異思遷的名頭,他最終忍無可忍。

“你再多舌,我讓你有一個孩子。”

秦煦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眼刀子甩了不知道多少個過去,奈何,飛魚卻毫無自知之明,依舊自得其樂。

“我還小呢,父親說了,現在還不能說親,不然管不住媳婦,得我長大了就可以娶妻生子啦。”

面對秦煦的威脅,此時的飛魚似是魔怔了,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不氣餒的追問著,“爺啊,您就說說唄,飛魚我的嘴巴最嚴實了,一定不給別人講的。”

他做乞求狀,一雙澄澈的眼看著秦煦,好似真的能給他保住秘密似的。認真誠摯的模樣,似乎已經認定了福佩的背後就是秦煦的露水情緣。

遇到飛魚這樣較真又難纏的,秦煦最終算是妥協了,無奈的解釋。

“你都能戴,為何別的就只能是孩子才能戴?不能跟你一樣?”

聞言,飛魚的眉頭幾乎要擰成麻繩狀了,顯然是不能接受這樣一個理由。他能戴是因為他喜歡,誰還會如他一樣喜歡這物件啊?一定會被說是小孩子脾性了,除了他誰還會喜歡自己被人指指點點說成小孩子啊?

見飛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