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了一個假設。
若是隻能活一人,他希望死的是夢嬌。
夢嬌與他有數千年的情誼,這不得不使他正視內心。
“為何?”
“因為你更重要。”
“你真好,即便假話我也愛聽。”
她含著笑,眼神迷離勾人,酒醉後的酡紅,襯得嬌嫩的臉頰多出幾許嫵媚。
跟著搖搖晃晃站起身,跨坐在沐酌白的腿上,雙手環上他的脖頸。
“再說點我愛聽的。”
“你醉了。”
“怎麼老說我醉?這次我看的很清楚。”
雲惜墨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手指抬起,點上他挺直的鼻樑。
“這是鼻子,對不對?”
接著手指向下滑動。
“這是嘴……然後下巴……喉結……胸肌……腹肌,嗯?穿著衣服也能摸得這麼明顯,嗯!棒棒噠!”
雲惜墨反覆在他的腹部摸了幾下。
沐酌白緊張的提著一口氣,只敢“嗯”了一聲,以為總會結束,小丫頭的手再次不老是,繼續下滑。
他趕忙制止,啞著嗓子道,“別鬧。”
再往下可會火燒中原。
雲惜墨清醒時就沒皮沒臉,醉了更沒有。
她重新雙手環住眼前人,移了移身子往前坐了些,使兩人更近。
沐酌白只覺下腹一緊。
雲惜墨直直盯在他的唇上,輪廓分明,覆著溫潤的光暈,錯落起伏,應該很好親吧?
她想著,唇湊過去,輕咬他的唇瓣,舌尖輕輕舔舐。
沐酌白身軀微怔,思緒混亂,狂亂的心跳敲打著每一根神筋。
數十息,他才反應過來,想反客為主,雲惜墨則從他唇邊蹭過,無力的倒在懷裡,醉得睡著。
他只好調出靈氣,壓制躁動,將人抱回靜月湖屋內的榻上,然後睡在她的身側輾轉難眠。
或許該要問問大司命左池,讓他卜上一卦。
是孽緣,還是黃粱一夢的情劫?
以往的日子,他不在乎是否有情根,情之一物麻煩的很,甚至覺得這般挺好。
可如今他竟希望自己也有情,若沒有,便找些丹藥讓它生出來。
一夜的時間,沐酌白意識到,他想要的是真心,而不是小丫頭酒後失態一時的歡愉。
或許雲惜墨單純覺得他生的好,跟抱可愛的動物一樣,親一下罷了。
就像當年剛撿到幼年的九尾狐,也親過毛茸茸的小傢伙。
但他並不會因此愛上她。
第二日,雲惜墨睜開眼,沐酌白再次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仔細盯著她將要出現的每一個表情。
“我沒情根知道嗎?”
雲惜墨被問的莫名其妙,“知道,怎麼了?”
回過話,突然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怎麼會抱著人啃呢?是不是瘋了?
沒事,淡定。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哦……我知道了,是昨晚親你的事?你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吧?很多人看到貓貓狗狗也會跟我一樣,你這麼好看的龍,當然會親。”
沐酌白的心突然像被利刃劃過,一陣抽疼,卻將唇壓了下去,咬開她的唇瓣,瘋狂攻城略地。
他要讓她明白,撩撥完了不承認的代價,要讓雲惜墨知道,若有一日分開,他是她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