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樂鵬一個人坐在殯儀館的門口,昨晚確認他奶奶沒得救後,他便和工作人員一同先去醫院,然後再來到殯儀館。

周樂鵬雖然聽不進任何人說話,但他還是知道此刻發生了什麼事,二話不說,在死亡證明與火葬通知書上簽字。

而他,則目中無神,躺在奶奶屍體所儲存的太平間門口外的走廊,就這樣待了一晚上。

工作人員怎麼都勸不走他,見他可憐,只好自費買上早餐和午飯給他吃。

周樂鵬雖然悲傷,但還是保留著理性,他拿到飯盒後,向工作人員道歉,同時新增微信進行轉賬。

此時,另一個工作人員見狀,打算用蠻力把他帶去殯儀館的一個休息室休息,卻被一直陪同的工作人員給制止了。

“我勸你別,他奶奶賊猛!”

“猛?什麼意思?”

面對同事的疑惑,那個一直陪同的工作人員細聲道:“昨晚用跟車的那名同事,一直在車上狂叫!嚇得司機油門都踩到底了。”

“什麼?”

“怎麼叫?”

那個工作人員,繼續說道:“不知道,我同事當時也就坐在那個學生旁邊,離屍體比較近。然後動不動就叫一聲,叫得把自已都叫哭了。

於是今天他就申請請假了,司機也被嚇到請假了。”

“哇……”

“不是吧?你開玩笑吧?我來了這麼多年都沒這種事發生?”

“不見你請假?”

工作人員無奈道:“沒辦法,我的年假都休完,在請假就要扣錢了,生活不易。”

然而,這般鬧鬼般的情況,並不是別人,正是周樂鵬透過神力製造出來了。

他也不是想惡作劇,他只是想透過神力,讓奶奶叫一聲,可他發現,逝去的人,無視這個效果。

打響指都把手指打腫了,奶奶還是一聲沒發,反而是身邊的護士把自已叫哭了,他也很無奈。

而殯儀館附近,那個光頭男隱匿在陰影之中,宛如黑暗中伺機而動的獵豹。此時他已經在觀察了很久,昨天晚上人比較多,他不方便出手。

夜幕再次籠罩,寂靜得如同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他的眼神冷酷而堅定,緊緊盯著殯儀館的方向自語道:

“沒事吧,這個小子,在殯儀館待了這麼久?”

越想越不對勁的他,決定假裝成推銷棺材的銷售,毅然決然地走進去。

然而在殯儀館裡面都走了一圈了,依然不見周樂鵬,頓時,讓他懷疑了人生:“我跟蹤得很明顯嗎?還是這個小子敏覺性這麼強,居然在我眼皮下離開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聽到工作人員的聊天:

“昨天那個學生是不是還在太平間待著?”

“是啊!院長來了也趕不走,而且這個學生那去世的家屬很猛,靠近一點的同事,都說還因此撞鬼了。”

“撞鬼了?”

“是的,就是會突然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院長也怕了,於是就放任他帶著。”

……

聽到這裡,光頭男基本肯定,周樂鵬就是工作人員口中的那個學生,於是自語道:“撞鬼?果然是概念神,看來這下100%肯定,他就是天譴之人了!”

隨後他偷偷換了一身工作服,靠近太平間,在腰間配上一支消音手槍,小心翼翼地準備解決掉周樂鵬。

此時的周樂鵬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何事。

他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 T 恤,那原本乾淨整潔的衣服此刻顯得有些皺巴巴的,似乎見證了他這段時間的悲傷與掙扎。

而他也就這樣,一直坐在太平間的裡面的走廊,奶奶遺體房間的門口處。下身那條藍色的牛仔褲,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