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就是爸爸,也許她很久沒有見過連康了,她所見到的第一個對她好的男人就是薄牧野,她把薄牧野當做她的爸爸了。

沒想到我們四個人竟然把兩瓶酒都給喝完了,我喝的最少但是醉的最厲害,到最後我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有個人把我抱上車,怎麼回的家我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腦袋痛到不行,軒轅告訴我我一個晚上起來吐了三次。

我完全沒有印象了:“我喝了多少?”

“兩小杯白酒,頂多二兩.”

我的酒量就是這麼不行,我突然想起什麼:“昨晚,我沒失態吧?”

“你是指在哪裡?反正昨晚回家以後你除了睡覺就是吐,不知道算不算失態?”

軒轅笑嘻嘻地問我,她笑容裡帶著捉狹。

“在飯店呢?”

“我不記得了,還好吧,反正你跟薄牧野說了很多話,我又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捂著嘴,完全失憶了,太丟臉了,如果昨晚我跟薄牧野胡說八道了怎麼辦?我坐在床上發愣,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薄牧野。

“喂.”

我聲音有點虛。

“陳妃,準備一下二十分鐘以後帶布丁出門,就這樣.”

薄牧野還是那樣言簡意賅,他說完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帶布丁出門?去哪裡?“軒轅.”

我抱著布丁向軒轅求助:“我昨天和薄牧野到底說了什麼,他為什麼要約我和布丁出去?”

“我怎麼知道?約你你就去吧!”

軒轅給布丁找衣服,搭配了粉紅色的連衣裙和白色的打底褲:“這一套怎麼樣?”

布丁穿什麼都好看,可是我卻忐忑不安,洗漱換衣服都在思索一個問題,昨晚我到底和薄牧野說了什麼?軒轅推我出門:“別想了,一會看到他不就能求證了.”

薄牧野站在車邊等我們,他今天換了一輛敞篷,寶藍色的車身,在陽光下發著亮。

他也沒有穿西裝,一件白色的polo衫,一條淺色的長褲,像一棵挺拔的白楊,他神清氣爽,完全沒有宿醉的感覺,我記得他昨晚明明喝的不少。

他向我走過來抱過布丁,布丁的手很自然而然地圈上他的脖子:“爸爸!”

“布丁,不能亂喊,叫叔叔.”

薄牧野笑的很寬容:“對於我來說,這是孩子對我最大的信任.”

我訕笑了一下沒有堅持,布丁喜歡薄牧野,也許是因為她就是他找回來的。

上了車我問:“去哪裡?”

“你忘了?”

他突然探過身子給我綁上安全帶,他突如其來離我這麼近,他身上沒有任何香水的味道,而是頭髮上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其實我接觸過很多成功人士,他們身上都喜歡噴古龍水,其實我不太喜歡,雖然那味道很優雅不讓人討厭,但是我仍然不喜歡男人身上香香的。

連康就喜歡噴,他一直把自己定位為成功人士,也許他覺得噴上古龍水就是人上人了。

薄牧野身上卻沒有,我急忙把臉轉到窗外,我覺得我此刻的整張臉應該都紅了,還好有布丁,我抱起布丁擋住我的臉。

心臟咚咚亂跳,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的表現糟透了,我怎麼能在我這種混亂的生活中還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我有個朋友給我推薦了一個做小兒推拿的,對布丁也許有用,給她推拿一段時間再結合飲食,我想她的身體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原來如此,我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個精光。

今天不是週末,我知道薄牧野每天有很多的事情忙不過來,為了布丁的事情可能會耽誤他一個上午的時間,所以車停了之後我對他說:“我帶布丁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