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德自然是沒有坐,而是站在原地消化,將軍哪裡來的這麼大一個兒子。

沈默倒是找個凳子坐下不慌不忙的看祁瀟遠表演,表示馬上就有一代影帝的誕生。

等了一刻鐘倆人還沒打算結束,其安越玩越開心,沈默想到祁瀟遠腿上的傷,想著還是得提醒一下。

裝著嬌羞無奈的樣子,掐著嗓子說:“王爺~客人來了一會了,況且,其安也該去複習功課了,您莫慣壞了孩子。”那語氣,得吃多少個夾子才能夾成那樣。

祁瀟遠這才像是想到袁明德在一樣,有些寵溺的放下其安,像是不解的問:“哦?袁副將還沒走?”

“額……”袁副將有些語塞。

沈默這分鐘顯得十分體貼溫柔,走到祁瀟遠身邊微微俯身,笑容明媚的說:“王爺,妾身先將他帶下去吧,恐誤了您們談話。”

祁瀟遠大手一揮,“無事,本王的兒子,什麼聽不得?袁副將,有事你就說。”

袁副將心裡不爽臉上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將軍,下官看您好幾天沒去軍營,甚是擔憂,特意來看望將軍。”

說完眼神不停的朝祁瀟遠身上打量,試圖看出祁瀟遠受傷的證據。

“可看出本王有哪裡不妥否?”祁瀟遠語氣微怒。

“下官不幹”

“本王看袁副將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還有其他事?”

“將軍,軍營還等將軍回去主持大局,不知道將軍何時才回去?”

祁瀟遠看著眼前的兒子,“在等兩天,兩天後本王就回去。”說完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袁副將好像對本王沐休不滿意?”說話的時候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撲面而來。

“下官不敢,下官告辭。”說完轉身甩袖出門,臨走前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其安。

待他走出門,祁瀟遠斜眼看了一眼沈默,說了一句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話:“看來你腦子裡除了銀子還裝了其他東西。”

這話說的沈默壓根不想接,這貨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只有其安還沉浸在剛才的互動中,一直黏著祁瀟遠,樣子很是親呢。

“兒砸,去找你朋友玩呀,一天天的,在家幹嘛?”沈默是很鼓勵其安多交朋友的,雖然天冷了。

其安轉頭看向祁瀟遠,有些猶豫的說:“可是,我想陪著叔叔。”

“無事,我想休息,你去玩吧!”

其安對祁瀟遠的崇拜已經達到盲目的地步,祁瀟遠說啥他就做啥。

果然,其安點點頭“那好的吧!我一會再回來陪叔叔。”

沈默對於這個現象有些吃醋,但也很快釋然,多一個人愛他更好不是嗎。

將軍府外面停著幾匹馬,圍著袁副將的心腹。出門打馬就走,怨氣都可以養活幾個邪劍仙那種。

回到自己的營帳,身邊的狗腿子就立馬圍上來,“袁副將,如何了?”

袁副將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好歹是個副將,能沉住氣,“看不出破綻,藏的夠深。”

一個狗腿子狂妄自大的說:“哼,哪怕他藏的再深,總會露出馬腳,將軍放心,我等一定追隨將軍,大將軍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將軍的。”

“對,我等誓死追隨將軍。”幾個手下開始表忠心。

袁副將大手一揮,遣散眾人,自己陷入沉思:兒子!哼,能不能養活還是一回事。

袁明德沒有將祁瀟遠有個兒子的事情說出去,只是在暗中計劃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除掉他,好讓祁瀟遠方寸大亂,他才有可乘之機。

子時一刻,相當於現代的十二點到一點,午夜的邊境很安靜,

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頭戴黑麵紗的高大男子出現在離軍營幾里地的望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