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得從早上說起,雖然下大雨,學堂依舊不受影響,大家照樣揹著書包去上學。

家長不能送進去,只能學生自己打著傘進去。

人太多,雨傘自然就是到處都是,自然就會發生雨傘上的水滴弄到別人的事。

其安雨傘上的水落到一個小霸王的身上,見到自己不小心弄到了別人,其安不好意的道歉。

“不好意思,水濺到你身上了。”

那孩子在家被寵壞了,又因為下雨天大早上學,自然脾氣暴躁。

“幹什麼呢你?”

楊樹雖然平時唯唯諾諾,但是見其安被欺負了立馬為他打抱不平。

“其安又不是故意的,都已經道歉了。”

小霸王更不開心了,說“你一個人跟屁蟲少說話,這麼大了還跟我們一個班,丟人。”

這句話說的楊樹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他家條件一般,只在村學裡學了皮毛,基礎還沒其安的好。

所以才會十歲了還在丁班。

靖州書院分為甲乙丙丁戊四個板塊,戊是一點基礎都沒有的,不按年紀分,按考試的分數分。

其實比楊樹大的人還有,只是這會就只有他在這裡而已。

“別管他們,我們走。”

其安繞開兩人準備走,被攔住:“站住,不準走。”

“那你還想怎樣?”

“怎樣?喊我大哥就可以走。”幾歲的小孩,就將大人的那一套學的一模一樣。

其安自然是不理他,小霸王不依不饒,推搡間將他推倒在地,在地上哇哇大哭。

夫子出來他就說是其安將雨水弄他身上還打他,其安懶得解釋,也不準楊樹解釋,自然就被誤會了。

但是這事祁瀟遠不知道啊,只是聽柳風說同學間鬧了矛盾,才會喊沈默教一下。

沈默也不知道緣由,覺得不得了了,幾天啊就惹事,於是乎,等其安下學的時候她特意找他談話。

“兒子,過來,問你點事。”

“怎麼了?”

沈默問:“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學院犯事了?”

其安坦然自若,不說話,只是搖頭。

“你別搖頭啊 ,人家夫子都和你爹說了,給娘說說,你幹什麼了?”沈默不是想罵他,純粹就是好奇,什麼樣的事能讓她乖巧的兒子動手。

其安自然看出她眼底的戲謔,拒絕道:“沒幹什麼,別亂猜了”

“那好吧!”小小年紀就有秘密了。

“但是你別在學院打架啊,到時候被叫家長我可不去。”沈默提前說好,叫家長什麼的也太丟人了。

一語成讖,第二天回來就說夫子叫她明天去一趟學院。

沈默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烏鴉嘴了,說什麼來什麼。

“夫子叫我去幹嘛?柳風喊的?”

其安搖搖頭說:“不是,是我們丁字班的夫子,不知道他叫孃親去幹嘛,柳風叔叔不知道。”

第二天沈默跟著其安進去,柳風看到她還有些納悶,沈先生怎麼來了。

還沒進夫子辦公的地方,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我好好的孩子,送來兩天就被欺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是不會走的。”

沈默在外面聽著覺得有些好笑,敲門就進去,露出得體的微笑:“夫子好,聽我家淮景說您找我?”

“好啊,原來你就是祁淮景的娘,長的那麼醜,怪不得能教出打人的兒子出來。”貴婦上下打量沈默一帆,眼睛裡驚豔一閃而過,卻非要反著說。

“這位大娘,您說的是我嗎?”沈默故意這樣喊,到這裡來說她醜的,這還是第一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