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人瞪大眼睛向後退,奈何後面都是荊棘,退一步荊棘上的刺就全部貼在背上。

顧不得背上的疼痛,搖頭哀求:“別過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會不會這個一放上去你就想起來了呢?”沈宴語氣依舊溫柔如玉,將烙印緩慢放在他下身。

一股棉布燒焦的味道加皮肉燒焦的味道迅速傳來,大股大股的煙冒出來,黑麵人慘叫一聲便疼暈過去,下面流出一股黃色的水漬。

從此趙國又多了一個太監,或許不久就是死了的太監。

沈宴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將烙印丟在一旁,拿出手帕擦拭手上的汙漬,看向旁邊的幾個人無辜的說:“該你們了。”

後面的幾個人紛紛點頭求饒,“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放了我們。”

祁瀟遠走過來,“說吧!”

“是一個叫陳先生的人找到我們幫主,說是埋伏在路上,只抓住世子爺,抓活的,沒想過要害其他人。”

祁瀟遠問:“姓陳的是誰,丞相?”

“這……小的真的不知道。”眼神躲閃的說完,就領了飯盒。

祁瀟遠拿起旁邊的彎刀,一刀刺進黑麵人的胸口,“說不明白就不用說了。”

旁邊的人趕緊接話:“是丞相,都是丞相指使的,不要殺我。”

“那是什麼人將人帶走了。”

其餘三個人一臉懵,“我們不知道,我們接到的任務只管抓人,其餘的一概不知。”

見祁瀟遠沉默,那人趕緊發誓:“小的從沒有說謊,要是有半句不實,就讓小的不得好死。”

沈宴拍手叫好,“是個不錯的主意,你們就應該不得好死。”

“走吧!今天暫時放過你們幾個,明日再來。”沈默說完率先出去,祁瀟遠在後面吩咐:“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死了。”

走回書房,沈宴超自覺的翻出地圖,研究有幾條路。

“怎麼樣?”祁瀟遠看他臉色凝重,緊張的問。

沈宴搖頭:“毫無頭緒,沒有證據,不能貿然去丞相府要人。”

“依本王看,她根本不在丞相手裡。”祁瀟遠手在地圖上有意無意的點著。

沈宴抬頭問他:“怎麼說?”

“丞相沒有那麼傻,他的目標是其安,其他人他不會在意,不然他這幾日也不會如此淡定。”

“那能是什麼人將安安帶走了?”沈宴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

“叫暗衛暗自排查,不要打草驚蛇,既然有人將她帶走,至少她現在是安全的。”

“我馬上去安排,地牢的幾個記得好好招待,別玩死了,我回來還接著陪他們玩。”

祁瀟遠將地圖放好,祁管家就跑來書房。“王爺,老太君找。”

“奶奶,您找我?”

“坐!方才你和沈宴去做什麼了?”

祁瀟遠敷衍道:“沒什麼。”

“沈氏死了就死了,其安是你的骨血,整天呆在沈府算什麼事,等過兩天沈氏下葬後就將他接回來。”

“再說吧!他傷心過度,回來我恐怕照顧不好他。”

“那就讓文靜照顧他,將他養到文靜膝下,她會對他好的。”

祁瀟遠突然對老太君有些失望,沈默屍骨未寒,她便已經在安排其安的去向,完全沒有對生命逝去的惋惜。

敷衍道:“再說吧!”

“奶奶,既然沒事,我先去沈府看看其安,他幾天沒吃東西了。”

一講到其安,老太君就開始妥協,“那你快去吧!其他事等回來再說。”

祁瀟遠去的時候,其安正一個人在房間裡吃雞蛋羹,其他什麼都沒有要。

一勺一勺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