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章 身不由己 (第1/2頁)

老太君看著她不說話，氣氛壓迫感十足，安靜的可怕。

“不是，老太君，我是真沒聽清楚，您是不是把貴婦說成貴妃了？”

老太君起身，朝旁邊的屋子進去，“老身還不至於老到那個地步。”

文姨娘跟在她身後著急的問：“可是、老太君，我去能去嗎？”

“那沈氏能去得，其他女眷能去得，為何你不能去？”

文姨娘覺得真的離大譜了，“她是皇上親封的妙手娘子，還能醫治瘟疫，還給王爺生了一個兒子。其他女眷都是朝堂重臣家的，我怎麼能跟她們比。”

想到明日去了大家都圍著沈默問長問短、她在一旁尷尬的不知所措的樣子，就想馬上來一場重病，起不來那種。

老太君嚴肅的說：“就憑你是文家的兒女。”

拉開箱子， 裡面全是各種珍貴的珠寶，以前文姨娘要了好久，老太君都捨不得給她。

“選幾個拿去明日戴，別給文家丟臉。”老太君讓出一個位子，讓文姨娘選。

文姨娘看著那些活靈活現、精緻無比的珠寶，這會跟燙手的山芋沒什麼區別。

小聲的說：“能不選嗎？我怕弄壞了。”雙手緊放在背後不敢拿出來。

老太君在裡面選出幾樣覺得適合她的放在托盤上，撫摸著上面的紋路，“這些都是老王爺當年打勝仗先皇賞賜的，一些是我的嫁妝。”

“那時候我文家還沒落魄至此，個個都是頂好的兒郎，我的哥哥，你的爺爺，一代大功臣，要是還在世，看到文家如今的模樣，該有多痛心。”

老太君的哥哥以前是太傅，太子老師，朝堂沒有誰不尊敬他，奈何晚輩不爭氣，到文靜這一輩僅有一個五品文官。

“可是我……”文姨娘想說她一個弱女子能改變什麼。

“當初選你，是因為你娘說你聰明機靈，能擔重任，可如今，王爺是不是連你房間都不去？”

這話說的文姨娘很心虛，她是聰明伶俐，可她總覺得嫁給自己表哥很彆扭，兩人還沒有感情。

“明日你去什麼都不用做，我已經跟沈氏說好了，你只管跟著她，多出去走動走動，別讓人覺得我文家沒人了。”

文姨娘覺得老太君似乎忘了，她一個妾室能幹什麼，誰會搭理她啊。

看著老太君那雙混濁的眼睛，她拒絕的話就變成了：“是，全憑老太君吩咐。”

這就是作為一個落魄貴族女子的悲哀，只要是家裡的一份子，就該為家族犧牲，哪怕為妾，哪怕是自己抗拒的事情。

老太君這才滿意的點頭，將一根髮簪插到她頭上，“我文家的女兒真漂亮。”

文姨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院子的。

腦袋裡一直想的都是以前的情景，那個自己還沒及笄的時候就說要娶她的少年，和及笄後父母雙眼發紅哀求她的模樣，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

突然發現自己活著其實沒什麼意思，反正沒人會在乎她的感受。

許是太累了愛亂想，她躺在床上閉眼將腦中的思緒散去，睡一覺也許就好了。

……

在看沈默這邊，和小藍出來後就開始放飛自我，沒有兩個孩子跟著，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突然想到自己明天去宮裡的衣服都沒有，就隨便進了幾家店鋪，但都不是特別滿意，逛到第四家的時候，沒見到自己喜歡的正準備走，被樓上下來的男子攔住。

“表妹？”一個溫柔的男聲。

“怎麼？不認識我了？”何瑞放大臉上的笑容，彷彿沈默說不認識他就能笑她一頓。

“哪裡，我大表哥我怎麼會不認識，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來人正是大舅母家的何瑞表哥，身形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