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警惕的看向他,眉頭一挑:“你很不對勁。”

祁瀟遠解釋:“你想啊,其安都多大了,還一直沒有上學堂,這麼些年一直跟著我們四處漂泊,別是日後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沈默聽到這話陷入沉思,好像是這麼一個道理。

祁瀟遠接著誘惑,“你難道想一輩子困在祁王府?老了可就沒精力出去玩了。”

這可是說到沈默的命脈上了,這還了得,一輩子在祁王府,那和犯人有什麼區別。

“你自己去和兒子說去。”這種得罪兒子的話沈默自己自然是不去說的。

“那娘子自己睡會覺,我去找兒子談談,等後日回門後,我們就出發。”

“去吧,祝你成功。”其安可不是那麼好收買的。

果然,其安聽他說第一句的時候就開始拒絕,“不可能,你們想拋下我自己去快活,死了這條心。”

“怎麼能是快活呢,我們也是為你好,你說你不好好讀書以後能幹什麼?”

“能繼承祁王府。”這一點也難不倒其安。

“能不能有點出息。”

“爹,再大的出息估計祁王府就沒了。”有個聰明的兒子真的是很讓人頭疼的一個事情啊。

“在亂說你曾祖母聽見了不打你。”

“就這麼說定了,等後天去了你外婆家後我和你娘就要出發了,希望你小子識相點,別搗亂。”祁瀟遠嚴肅的威脅,他就不信小孩見到他這個樣子不怕。

其安遺憾的說:“爹,你好像忘了,孃的腳不能走遠路。這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

祁瀟遠的表情石化,他怎麼就忘了他娘子是個走幾步路就喊疼的主了。

“所以您們還是安心在京城莊園住著,我有時間就去看你們,別一天想著往外面跑。”這讓祁瀟遠有種,誰才是老子的感覺。

“行勒,都聽祁小世子爺的。”難得心情好還跟其安開起玩笑了。

其安都懶得理這種幼稚的大人。

三天一到回門時間,東西都是祁瀟遠頭一天就準備好的。就等起床就走,然而、以沈默這種擺爛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準時起。

在祁瀟遠不知道第幾次撓醒她的時候,沈默放出狠話:“別逼我扇你。”然後扭頭繼續睡。

等她自然醒,已經到可以吃早飯的時間了。

“怎麼回事,怎麼還沒來,莫不是出事了。”沈母已經來大門口看了幾次了,按理說早該到了。

“能出什麼事,指定是安安睡懶覺,你閨女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宴一針見血,自家妹妹什麼樣的人,還是瞭解的。

沈母笑罵:“去,你說什麼渾話,哪有你這麼編排你妹妹的。”

索性不再等了,估計還得有一會。

沈默昏昏沉沉起來,眼睛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無精打采的,全身痠軟無力。

祁瀟遠扶她坐好,將要穿的衣服拿來給她套上,接過外面小玉遞進來的水給她洗了把臉才徹底清醒。

第一句話就是罵祁瀟遠的:“今晚要是再這樣你就去書房睡,老孃不伺候了。”

祁瀟遠自知理虧,好生的伺候著:“是是是,娘子說的是,為夫一定改。”

沈默打著哈欠說:“叫小玉進來給我梳頭吧,再晚點去午飯都吃過了。”

“嗯,我現在去叫她。”

……

“老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看門的門童老遠看到一個馬車過來就趕緊進去稟報。

沈家一人家都出來迎接,還有一個何雨柔,方才才來的,說是想來請教沈默一些問題,沈家人也沒有理由阻止。

“岳父、岳母,都是小婿有事耽誤了,實在對不住。”祁瀟遠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