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裡,皇上坐在高位,底下緊湊的跪著十幾號人,其中就有沈宴和祁瀟遠。

“皇上,昨日之事,還請皇上替我祁、阮兩家做主。”

皇上無奈搖頭,“你們起來再說。”

眾人只好起來,就站在那裡,不卑不亢。

“平南將軍,你說說,你家小子是怎麼回事?”

平南將軍道:“皇上昨日我回去問了,我家逆子說,他只是看到馬兒擋了路,想著輕輕將它開啟,自己好走,沒想到釀成如此大禍。”

說的義憤填膺,只是這話裡的可信度,在座的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沈宴道:“其安好好走在前面準備下馬,他在後面來這麼一出,不是謀殺是什麼,如今倒好,害得阮家姑娘斷手斷腳,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撇開的。”

平南將軍惱羞成怒:“我何時推卸責任了,是我家的責任我自會賠償。”

“說的那麼好聽,人家是斷手斷腳,你拿什麼賠償。”

“你不要欺人太甚。”

“平南將軍,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理。”沈父站出來,自己的外孫昨日遭人暗算,他愧疚不已,這會聽到這些話,更是生氣。

屆時高公公從外面進來,手裡捧著一個狀紙,皇上開啟一看,扔到平南將軍的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裡面寫的什麼。”

平南將軍顫抖著開啟,發現裡寫的全是自己兒子找別人在鞭子上下手的證據,平時用不會出事,只要輕輕扭動機關,裡面的藥水就會沁出來,馬兒沾到就會奇癢難耐,甚至發狂,撞樹而死。

上面還有別人的手印,平南將軍不再掙扎,捧著罪狀低頭認罪:“犬子有罪,請皇上責罰。”

“平南將軍教子無方,降為校尉,其子刁蠻任性,枉讀詩書,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不得從軍不得為官。再者勇俊侯之小女,賢良淑德,捨己救人,特封安寧鄉君。”

平南將軍拽緊手中的狀紙,隱忍著開口:“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

“高公公,去盯著刑刑”

“是,皇上。”

祁瀟遠眾人跪下,“吾皇萬歲。”

皇上擺手,“起來吧,朕也不會真的看著大家受了委屈。”

“好了,事情既然解決了,那大家就離開吧,朕乏了,需要休息。”

對其安卻是隻字未提,不過其安本就是世子,再賞也不過是金銀珠寶,而他祁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東西。

回到院子,沈默在和其安下五子棋,見他進來便停下,“怎麼樣了。”

“平南將軍降職,他兒子被打二十大板,以後也不得參軍亦或是入朝為官,”對於世家來說,這便是最大的懲罰了。

“那阮小姐那邊?”

“冊封鄉君,放心,有這個封號在,就算姻緣被耽擱,皇上也會替她挑選如意郎君。”

聽祁瀟遠這麼一說,沈默才鬆一口氣,“那就好。”古代對女子嚴苛,有皇上賜婚,定會挑選品行兼優之人。

“嗯,今日太醫可有來看過,怎麼說?”

“喝了兩天藥,已無大礙,只要不再受刺激就沒事了”沈默想起這一胎也很是心疼,從懷孕到現在,都不知道出過幾次亂子了。

“無事便好,經過此事,皇上怕是要提前回去了。”皇上去哪裡都是這樣,只要有人打擾了他的興致,他便無心在住下去。

果然,兩天過後,皇上就要求回去,想要繼續留在這裡的也可以繼續留。

林氏自然是要留下的,阮軟受這麼重的傷,不宜挪動,沈默回去也沒事,也打算留在這裡陪著。

沈母一聽,自己也不回去了:“我也留在這裡,怎麼說其安都是受了她這麼大的恩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