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回府,就見幾日不見的兩個哥哥正在孃親身邊低著頭,孃親臉色很不好看,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直覺是和自己有關。

整理整理衣裙首飾,壓抑心中的不安上前,歡快的喊:“娘,大哥、二哥。”

林氏垂眸看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毛毛躁躁,學的規矩都去哪裡了?改日再請個嬤嬤,好生教教。”

阮軟就知道在這裡等著她,隨將目光看向兩個哥哥,只聽林氏不悅的說道:“別看他們,他們幫不了你。”

又看著她身後的丫鬟說:“將小姐帶回去看著,哪裡也不准她去,要是再讓我發現哪個陽奉陰違,絕對饒不了她。”

主僕二人退下,二哥阮珩才問道:“娘,您打聽小沈大人做什麼,別不是想將小妹嫁給他?”

聽見二兒子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林氏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鬟阻止道:“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們都下去吧。”

等丫鬟下去她才繼續說:“你們只管告訴我那人性情如何便是。”

阮珩在沈宴手下當差,自然是知道沈宴的一些手段,別看面上溫潤儒雅,彬彬有禮,面對犯人卻是不留餘力,手段頗多,令人聞風喪膽。

“娘,這小沈大人外貌學識確實不差,只是那都是外表,小妹心性純良,那種人怕不是良配。”

大哥阮崢在翰林院當差,也是聽說了這些事,雖然兩兄弟官職不高,但是朝堂誰人不知小沈大人的手段,自然也跟著附和:“是啊,二弟說的沒錯,確實不是良配。”

林氏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沈家,沈母近日忙的不可開交,

一是大女兒懷孕自己不放心,二是再有幾月小女兒就要出嫁,三是忙著給大兒子相親,沒過多久就瘦了一圈。

沈默回來見到很是心疼,問有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

“哪裡就有讓你幫忙的事情了,你只管好好照顧好自己我就放心了。”恨不得什麼都親力親為,哪裡還敢讓她做事。

“沒事去看看小樹那孩子吧,如今已經能慢慢站起來了,等明年徹底好了,考個功名,再娶個媳婦,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圓滿了。”

沈母以前是憐惜楊樹從小就沒了父母,後是他護著其安受傷,讓自己更是心疼,還給他在京城置辦了宅子,等他娶親的時候用。

沈默聞言朝楊樹的院子走去,就看見楊樹在院子裡練習站起來,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

看著他練完,沈默才走近,“累了吧,來吃點東西。”

楊樹見是沈默來看自己了,內心激動不已,“沈姨,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看著她隆起的肚子擔憂的說:“出門多帶幾個人,免得別人衝撞了您。”

“知道了,你少操心這些。”

“腳怎麼樣了?”

說起自己的腳,楊樹就忍不住嘴角上揚,“我覺得很有力量,應該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去年他認為自己是不是就只能這樣度過一輩子的時候,就聽見沈母說沈姨給他找了一個神醫,當初沈姨就是這個神醫治好的。

抱著一絲希望,沒想到一年的時間他真的能站起來了,雖然站不了多久,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定能和以前一樣。

“那就好,沈姨還想看你功成名就,娶妻生子呢。到時候給你找個溫婉賢惠的妻子。”沈預設真道。

此話一出,羞的楊樹滿臉通紅,他和沈鈺同歲,已經十七了,說不向往也是假的。

“一切全憑沈姨做主。”他沒有雙親,沈默就是他的母親,自己以後定會好好孝順她。

沈默一問李揚去了哪裡,楊樹也不知,“神醫說他有事出去半月,叫我不要擔心。”

沈默還準備去打個招呼,人沒在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