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等人也順著女人的視線,看到了從樓梯口走出來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頭上戴著黑色棒球帽,臉上戴著一隻同樣黑色口罩。

一瞬間,許悠悠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對於美麗都大廈那套房子租客的調查。

年輕男人,戴棒球帽和口罩。

兩個身影在想象中重疊在一起。

許悠悠轉過頭來,和陸景堯對視一眼,顯然兩人心中的想法是一樣的。

張生眉頭微微皺起,看到這一群人,也並未說話。

徐芳走上前去:“張先生您好,我們有事想請求您幫忙。”

張生沒有搭理,而是拿出鑰匙開門進了自己住的那間房,而後將門重重關上,將這一群人都攔在門外。

許悠悠疑惑地看了中年婦女一眼。

中年婦女兩手一攤,說道:“張生是這樣的,他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要不是我們是和他認識的早,他也不搭理我們。”

許悠悠問道:“那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和他搭上話?”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他第一眼不喜歡你們,就不會跟你們再說話了,這也沒辦法了。”

許悠悠覺得這件事格外棘手,雖然張生不近人情,但對方性格如此,他們也不能因為人家不愛說話就強行闖進去。

敲了幾次門都無人應答之後,只能鎩羽而歸。

她也沒什麼遊玩的心思,只是心中不停想著張生這個人,總覺得對方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了。

“我找人調查了張生,目前沒有正式工作,註冊了車手,靠送外賣為生。”對陸景堯說道。

許悠悠很疑惑:“我在港城街區上基本上沒看到外賣員,我還以為這邊的人不喜歡點外賣。”

陸景堯說道:“也不是不喜歡,是因為港城人力成本較高,點外賣比較貴,你在路上沒有看到外賣員,是因為這邊的外賣員很少穿統一服裝。”

許悠悠點點頭,說道:“按理來說,他大伯是收租大戶,他應該不至於沒有書讀,港城本地人,有個差不多的學歷,應該就能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不至於要去送外賣呀。”

陸景堯繼續說道:“這個張生確實有本科學歷,但是他幹第一份工作時出了錯,進去待了三年。”

“什麼工作還會進局子裡?”許悠悠不解。

“財務。”

許悠悠忽然覺得也沒那麼難以理解了。

陸景堯說道:“說起來他當年第一份工作表面上看還真不差,是百匯財團旗下的子公司,百匯財團是港城的頂尖財團之一,薪資待遇優厚。”

許悠悠一想到原本前途無憂的人,走了岔路,變成現在沉默寡言的模樣,就忍不住唏噓不已。

但現在也不是她感慨的時候,最要緊的是拿下那套房子。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房子裡到底有什麼,如今大概可以確定,住在美麗都大廈房子裡的人可能也是張生。

但是她有些想不明白,張生明明有房子住,為什麼要佔著兩套房子?

“張伯遠是個什麼樣的人?”許悠悠忽然問道。

張伯遠就是房東,也是張生的大伯。

陸景堯又拿起張伯遠相關的那那一頁資料,神色一頓:“張伯遠……似乎是個愛錢如命的人,他之所以拔掉電話線,和通訊公司吵架,就是因為覺得通訊公司亂收費,貪了他的錢。”

“他兒子去了英國一去不復返,是因為他不同意兒子和普通人家的女孩結婚,覺得那女孩一家五口都擠在一套老房子裡,是窮人家……女兒會被他逼著自殺,也是因為女兒看上了個沒錢的男人……”

陸景堯和許悠悠同時意識到了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

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