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叔又催我們離開的時候,文丹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表情清冷地出去找他,說:“我這裡還有點錢,都給你,你看看還夠我們住多久?”

說完順手甩給他幾百塊錢,大叔看了看,想也沒想的說:“最多也就兩三……”

可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突然發現了什麼,又仔細看了看那幾張鈔票,最終露出驚詫而激動的表情!我知道那幾張鈔票,都是他以前寄給她的,夾住鈔票的信紙上面畫著小花和愛心。

曾經寄出的帶著他濃濃牽掛和想念的鈔票,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中。

就好像命運畫出的一個圈。

大叔滿臉的錯愕:“這是……你……你……怎麼會有……”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文丹處心積慮,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終於得償所願,隨即輕描淡寫地說:“哦,是這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個很奇怪的人,每個月都給我寄一封信,每封信裡都有三百塊錢哦,上面還畫朵小花和愛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大叔,我想問問,你看得懂嗎?”

她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大叔卻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應該是恍然明白了,表情驚詫而又凝滯,連看她的眼神,也瞬間變得慈愛溫和。

“你說啊老闆,這些錢,還夠我們在這裡住多久?”

“還夠……很久很久吧……住多久都可以……”

“那好,錢不夠的時候你就告訴我們,我們馬上走!”

“沒關係,你們儘管住好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們可不是那種喜歡賴賬的人!”

說完她扭頭回屋去了。

我覺得,她的報復達到了,因為我看到大叔身體僵在那裡許久都沒動,臉上已然是老淚縱橫,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我過去勸大叔回屋休息,他隨即問我:“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有些尷尬:“她不讓我說的。”

“你還真是聽話!”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就回屋去了。

父女之間終於攤牌了,我也終於覺得輕鬆了,在此之前,我想象過這個場景,我以為大叔會聲淚俱下的向自已的女兒懺悔,以博得她的原諒。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在此之後我見證了在親情的作用下,大叔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多麼巨大的轉變。

晚上做飯之前,大叔把我拽到一邊,第一次問她喜歡吃什麼。結果可想而知晚上的飯都是她喜歡吃的,大叔還故意把菜放得離她最近,說了句:“多吃點。”

但她好像沒聽見。

喝酒的時候,看得出大叔是想和她一起喝一杯的,只是很難開口,於是我好心說:“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了,我們三個一起喝一杯吧。”

我舉杯,大叔舉杯,文丹卻說:“你們兩個幹吧,我喜歡自已喝。”

我很無奈。

她快喝醉的時候,大叔忍不住提醒:“少喝一點吧,每天喝那麼多傷身體啊!”

文丹看了他一眼,說:“沒事,已經習慣了。”

晚上入睡前,大叔又把我叫到一邊:“臭小子,晚上對她溫柔一點,年輕歸年輕,也不能太猛了啊!”

我特別無語……

這位父親真是體貼入微,彷彿瘋狂的彌補著自已的虧欠。

但我還是要提醒他:“大叔,這句話,你應該對你女兒說。”

晚上在房間裡我問她:“你們之間現在已經攤牌了,接下來你還想怎麼樣啊?”

她淡淡地說:“我不知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