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同時表情變得悲憤。
陸修遠不解,
“我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而且當時也是形勢壓人,你也身不由己,我也未曾怪過你,你為何生氣?”
女子苦笑,一臉悽楚與悲涼,
“我怎麼會生恩人你的氣呢。”
“那你是為誣陷我而生自己的氣?”
陸修遠向來以己度人,把對方往好了想。
女子搖頭,
“不,蠅營狗苟的壞事我沒少做。
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是我偷走了你栓在飯館外的羊,我怎麼會因為誣陷你而生氣。
但我的確在生自己的氣。”
“你之前還沒生氣,直到我表明身份才變了臉色,究竟為何?”
“呵呵,為什麼,因為你一個關大牢的犯人竟然被放出來了,還變得比以前更好了。”
她語氣怨恨,但他不知道陸修遠經歷了什麼,罪血在他體內不停的湧動,換做成她來承受這些,怕是早就忍受不住自殺了。
“我看到自己如今的境況,再回想起當初的我,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除了歲月在我身體上留下衰老的痕跡。
我才發現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好幾年了,我還在日復一日的重複著工作,不知道為了什麼?”
陸修遠知道對方的心境,當初他在蘇員外家餵豬時,也是如此。
並不是他們兩人有緣,境遇才如此相似,而是所有的底層百姓都是如此。
只不過陸修遠經歷過困頓後已經覺醒,而對方才剛開始感到迷惑,對往日的一切進行質疑和否定,更多的老百姓還是處於麻木和沉淪。
“阿憐,這是誰?”
一道磕絆並且彆扭生澀的話傳來,陸修遠扭頭一看,是一個昆莽奴,還是當初小巷子裡強姦十幾人的那個,自己也是給對方頂罪才被關到牢裡。
“倪哥,這是來買東西的客人。”
阿憐怯怯的回答,倪哥上來就給了阿憐一巴掌,對方卻沒有反應,看來是習慣了這些。
陸修遠就靜靜的看著,倪哥狠狠地蹬向陸修遠,
“你,你要是敢給我戴綠帽子,我一定打死你跟這個騷賤女人。”
說著還舉起黑乎乎的大拳頭在陸修遠面前比量,然後抓起陸修遠的胳膊,將陸修遠的拳頭舉起來對比。
“呵,小白臉。”
陸修遠隨手一拽,便掙脫了對方,
“和你這種黑東西比,所有人都算小白臉了。”
“你,你說什麼?”
這倪哥作為昆莽奴,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好吃懶做,就這樣完全被激怒了,絲毫沒有發覺對方隨手就能掙脫自己的奇怪地方。
看著那噁心的大黑拳像一坨大糞一樣襲來,陸修遠一臉嫌棄,
“姦淫婦女,你按律當誅,官府昏庸放任你,我可是替你坐了好幾年牢,幾天就為名除害,還為自己和那些女子討一個公道。”
說著,陸修遠的手指靈巧的在對方的胳膊上飛速遊走,點來點去。
這倪哥原本不在意,但是等陸修遠收手,他發現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右臂的存在了,他驚恐萬分,
“修士,修士大人,你在奴才身上做了什麼?”
這一招叫封脈手,也是老城主教給陸修遠的,對於修士,這可以短暫限制對方體內的真氣流動。
而對於倪哥這種普通人,則可以完全封住對方的經絡,讓對方無法控制自己被封住的部位。
不過陸修遠也不想白費口舌給對方解釋,而是輕輕一拉,就把對方的右臂給扯了下來。
“啊!”
這倪哥從原本的察覺不到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