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蒹葭屬於南疆中的巫師一類。
蘇驚蟄又在紙上動筆,
‘你很渴望獲得修煉天賦,但我的資質你是別想了。
不知道你對於僅次於我的第二名有沒有想法?’
蒹葭一臉懵逼,
‘誰?’
‘項逸,大楚國的十一王子。’
‘我如果奪走他的天賦,等到事情敗露,你我都得死。’
‘你是掌櫃的送我的,我因為得罪了項逸,內心惶恐不安,思前想後,決定把你送給他。
你是南疆派來的臥底,我只是被你利用了而已。
而且你得手後就離開大楚,我再把責任都推你身上。
這樣你就再也不會見到我了。
而且我察覺這個契約是有距離限制的,等你離開大楚,我就威脅不到你了。’
蒹葭思前想後,覺得奪取了項逸的天賦後,她離向蘇驚蟄報仇的目標就更近了一步。此事若成,有利無害,於是應允,
‘好,但是得從長計議。’
兩人是達成了簡單的同盟,開始商議後續計劃的具體實施步驟。
兩人擬定了個大概,如果仙考前動手,那麼等到仙考檢測那天就會敗露,時間太緊。所以蘇驚蟄打算在仙考那天,項逸檢測完後,便把蒹葭送給他賠禮道歉,後面的就看蒹葭自己的魅力和手段了。
既然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蘇驚蟄便開始送客。蒹葭也如釋重負,她的雙臂疼痛無比,卻強忍著和蘇驚蟄聊了這麼久,她要回去請大夫接骨。
蒹葭臨走前,還是故作媚態,
“奴家如今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公子何不留奴家過夜?”
蘇驚蟄見蒹葭仿若無視她自己身上的傷,臉上依舊風輕雲淡,對此女的印象更差。
對自己夠狠的人,那麼對別人會更狠。
這不是一個柔弱女子,如此隱忍,連身上的傷痛都不顧,怕是在臥薪嚐膽,她笑的越豔,心裡應該越是想要自己去死,蘇驚蟄覺得等利用完蒹葭就該除掉她,以絕後患。
開門時,蘇驚蟄察覺禁軍中有一黑臉男子一臉敬佩的看著自己,大黑臉上糾結猶豫的神色還表明他有話要和自己說。
這人難不成也是他方勢力的臥底?蘇驚蟄沒有多問,只是暗自提防,對此人愈加小心。
蒹葭則是在這隊禁軍面前,半捂著因叼筆寫字而微腫的小嘴,在他們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中展露風情,柳腰輕扭蓮步翩翩的離去,就算是因骨折而無力下落的雙臂,在眾人眼中也像是故意慢垂霞袖。
就在他們魂不守舍,痴痴盯著蒹葭背影時,蘇驚蟄砰的一聲閉上房門,才令他們驚醒,但他們第一感覺不是後怕此女的魅力,而是羨慕蘇驚蟄。
此後的幾天,蘇驚蟄一直在房間中按部就班的修煉。
……
仙考的前一天,窗外突然下起了稀疏的雨,打在樹葉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
入秋了啊,蘇驚蟄在心中想道。
他不再於屋中靜坐,打算出去走走。
蘇驚蟄開啟房門,把小隊長叫了進來。
“蘇公子,你有何吩咐?”
小隊長有些疑惑,他奉命守護蘇驚蟄,對方也很識趣安分,在屋中接連修煉這些天,明天就是仙考了,只需要把他安穩送到考核地點,他的任務就圓滿結束了。
今天把自己叫進來,對方是要搞什麼么蛾子,隊長其實心中不悅。
“我打算出去走走。”
見蘇驚蟄如此直白,隊長反而不好開口拒絕了。
“你打算走多遠,我這就讓所有人待命。”
“不用了。”
蘇驚蟄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