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打算飛過去,而是不動用任何神通,就是爬下去。

這峽谷有多深,總得丈量一下,萬一有什麼陷阱之類,也不至於被坑。

結果這峽谷還真的挺深,他一路向下攀爬,很快就下到將近兩千裡的深度,結果用元神去感應,仍舊深不見底。

趙關山也不在意,仍舊每爬三百里,就停下來模擬調整靈灰大盾的遮蔽狀態,主打一個超級謹慎。

或者更準確的說,就是他有足夠的時間來遊山玩水,無慾無求的,你能奈我何?終於,在下到三千里深度的時候,趙關山終於感應到了這峽谷的底部,但是在這裡只有一座光禿禿的黑色石碑。

神奇的是,他只能看到石碑的一面,另外一面卻似乎被某種禁制給擋著,看不到。

也就是說,他非得越過峽谷中線,去到另外一側才能看到。

見到這玩意,他立刻收斂感知,以更加小心的狀態攀援下去,時刻模擬調整著靈灰大盾的狀態,就像是一個滿級的刺客,準備無聲無息的潛伏過去。

至於這石碑是什麼,他沒興趣。

石碑裡藏著什麼陷阱,還是沒興趣。

他反倒是挺期待靈灰大盾的狀態,能不能透過這石碑的檢測的?

就這樣,趙關山整整用了數日,這才到達峽谷底部,然後緩緩的靠近那石碑,而在即將越過那石碑所在的峽谷中線時,他明顯就感應到了一點微弱的律動。

這還真是陷阱!

但這陷阱觸發的律動閾值,卻還難以偵測到靈灰大盾的遮蔽上限。

畢竟現在趙關山模擬調整靈灰大盾是越來越稱心如意了,幾乎是如臂指使,心意相通,高度共鳴。

就這樣,他幾乎是如蝸牛一樣,一點點的移動過去,等穿過那石碑所在的峽谷中線,那種微弱的律動頓時就感應不到了。

卻是他安然穿過了這個陷阱。

不過回頭看向那石碑後,趙關山卻差點沒忍住,只見那石碑的這一面寫著幾行字。

“小小見面禮,不成敬意。”

“知道你們謹慎,也知道你們會放棄最簡單的渡過峽谷的方法,而是一定會謹慎小心的下到峽谷之中,非要確認一下才放心,本尊這見面禮,你們喜歡不喜歡啊?”

“附送一句,直接橫渡峽谷,沒有任何陷阱和危險。”

“歡迎你們來到本尊的地盤,想獵殺本尊,十分的歡迎。”

——

“草!”

雖然已經渡過這陷阱,但趙關山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太陰險了,什麼鬼,關底boss直接開門迎客了?

按慣例不是都在最後時刻,最終boss才出現嗎?

他心中凜然,是的,他早已經猜到,並已經明白,獵殺墮仙是自己此行唯一的目的,也是未來唯一的出路,包括其他四位主角也是如此。

可還是沒有想到,與墮仙之間的戰鬥直接就打響了。

也不知道那四位主角還活著沒有?

畢竟他們也都是謹慎小心之人,那必然不會直接橫渡峽谷,也一定會和自己一樣,想往峽谷之中探個究竟,而只要進入峽谷深處,又沒有足夠遮蔽氣息的話,陷阱就必然被啟用,哪怕一番惡戰,能全身而退,怕是也已經被那墮仙給標記了的。

“這個墮仙,一點都不像是失去了理智呀,反而很狡猾,我須得時刻小心。”

這般想著,趙關山卻沒有半點想爬上峽谷的想法,而是隨便的順著峽谷的一個方向,向下謹慎走去,這個墮仙不按常理出牌,那麼他就更得顯得變態些。

比如,他就峽谷到底有多長?

他就喜歡刨根問個底。明知道這峽谷底部有陷阱,我就到底部署了多少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