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勁兒,還是上大學時在水房洗半人高的毛絨熊,往外扭水的時候。現在的她畢竟三十好幾了,亞健康的身體終於把他艱難地拖拽到沙發邊上,並像卡車卸貨一樣把醉酒男撂在沙發上。

終於活過來了......

深吸一口氣的蘇木右手揉著曾承載著重擔的左肩膀,扭頭看向正平攤在沙發上的男性,上前一步彎下腰幫他摘掉口罩以免他會嘔吐,在糊上一臉嘔吐物。

雖然蘇木曾因職務之便見過不少好看的男性,面前的這位面容也隱約透露著憔悴,但是他的長相仍然讓蘇木產生了面對美好事物時單純的心動。

“人間值得”這四個字,剛好適用於此時蘇木的心情。

沙發上沉睡的男性,無意識地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直勾勾瞅著“睡”美人的蘇木,才終於回過神來。這“睡”美人喝多了,賠償的事也談不了了,人也安置好了,她看了下手錶已經凌晨了,還逗留在人家幹什麼?給他打更嗎?

她從包裡拿出申姜給她救急的酸奶、“睡”美人給的車鑰匙以及告訴他“車在酒吧”的紙條,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之後關燈離開。

躺在沙發上的男性緩緩睜開雙眸,漆黑的瞳孔如遠山晨霧般讓人捉摸不定,似乎陷入了對回憶沉思的中。 曾經他也被這樣照料過,耳邊似乎聽見“喝了酸奶就不頭疼了,煦煦。”,慈愛的面孔也彷彿就在眼前。

他盯著茶几上的酸奶,她是他心情最低谷這幾天裡的唯一慰藉。

難以抑制的衝動情緒油然而生,他要與她產生聯絡。

幾經周折,蘇木終於到家了。

餃子到底沒有吃進嘴,孩子被折騰夠嗆,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還被母親大人數落不愛衛生,在文明首都怎麼養成了穿外衣睡覺的壞習慣。

蘇木後來又斷斷續續的給路虎車主打了幾個電話,對方依舊保持著不接聽的神秘感。直到申姜從成都回來問事情進展,她如實答覆後,申姜也被路虎車主的騷操作也整迷糊了。

眼下的狀況想要用保險也不太可能了,想要置之不理還有逃逸風險。兩個姑娘儼然就像兩隻被趕上架的鴨子,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眼下只能坐以待斃,單方面等待路虎車主召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