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安置在後排座位上。

“有。”

蘇木開啟地圖,設定好目的地,在她的駕駛能力範圍內和安全保證下,快速行駛至程煦居住的翠江公館。

時隔幾個月,程煦的大部分重量“重回故地”壓在蘇木的小身板上。

架著程煦上樓的時間裡,蘇木想自己還不如家裡掛滿了冬衣的晾衣架,它早就直了,她現在又彎了。

將程煦扶到沙發上,托住他肩膀慢慢躺下。在燈光下蘇木才看清楚,程煦應該胃疼很久了,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額角細碎的頭髮已經溼了貼在面板上,他的雙手仍舊按壓在胃上。

蘇木掃到餐桌上有水壺,跑了過去,一晃裡面竟然是空的。連忙拿起水壺在水龍頭下接水,然後插電燒水。

她後悔死了,感受青春去什麼小吃街啊!!自己也是遲鈍,看電影怎麼會安靜,事有異常必有妖啊!直到水壺燒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萬千思緒。

蘇木手裡拿著她搖晃到溫度可以喝的白開水,送到程煦手邊。她聲音很輕地問他“程煦,藥在哪裡?”

她感覺此時的程煦好像件易碎的玻璃工藝品,美麗且脆弱。她說話的聲波,哪怕高一點就有把他震碎的風險。

“好多了,不用吃了。”程煦微微起身,蘇木拿起旁邊的靠枕,塞在他身後,想讓他舒服點。

程煦接過來杯子,喝了口水“你應該回去了,蘇木。”

“真的不用吃了嗎?我看你還是很難受的樣子。”蘇木看他的樣子還是很虛弱。

“真的沒事了。”程煦的目光與蘇木的眼神交匯,她似乎陷入了極大的自責中,寬慰她說“職業病經常這樣。”

“我不應該帶你去胡吃海塞,你放心我這次有了經驗,咱們下次就去洗浴一條龍,泡澡、桑拿、按摩,影視休閒一應俱全!”蘇木的語氣信誓旦旦,表情也極其的認真。

時間好像靜止了幾秒,程煦沉默看著她,然後垂下眼簾,一種難言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他從嗓子裡發出自嘲一樣的笑聲,可能是笑牽動了腹部的肌肉,他覆蓋在胃部的手掌,按壓力度增加了幾分。

程煦的此番操作,整的蘇木雲裡霧裡,她想這人是疼傻了嗎?

“我喝醉了。”程煦的嗓音比平時更為低沉,“她對我很好,我的姥姥,那天是送她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