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張椅子的後背都貼了贊助商爸爸的廣告,這個也記下。會議時間過長,難免精神渙散,東看西看。

而椅背的位置不僅醒目,而且還大,實在是太適合做廣告位了。做一些膠紙彩頁,宣傳新產品,明星產品啥的,都賊合適。

蘇木一邊寫一邊拍,全部同步到備忘錄上。她再次將注意力,放在大會本身的經驗借鑑中......

沒過多久的光景,嗯?等一下,又來了!

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有這種感覺......

而且已經兩次了。

蘇木暗自下決心,這次一定要抓住TA!她裝作全神貫注聽會的樣子,搞襲擊般突然向左前方和右前方看去。誒呀嘿,真是奇了怪了。她目光所及的人的狀態,還是該瞌睡的瞌睡,該拍照的拍照,該玩手機的玩手機......

真的是自已疑心病作祟嗎?蘇木還在疑心疑鬼的時候,周圍的人齊齊的站了起來,她回過神來,哦,中午休息了。

她也站起來,慢慢騰騰的隨著人群流出會場。下午的會還要不要參加?中午就撤了會不會不太好?不然下午聽一場在回家?

猶豫不決的蘇木,隨意的將目光投向會場外湧出的隊伍時,一張在夢裡見過好幾次,在她電腦裡被名為為一稿過的資料夾中見了許多次,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臉,意外的撞入了她的視線。

蘇木驚訝的愣在原處,但這個姿勢保持了沒多久,便被出場的人流推向站在會議室外走廊的他。

她懷疑自已的眼睛,眼前是否真的有那麼個人?

是夢沒有醒?但從後背傳來的推搡感,確確實實存在。

程煦從來沒有想過會在此處與蘇木重逢。

因為停車場不好停車,峰會致辭快要結束後他才趕來到,從一入場便找著空位置。越過人群的距離,在漫無目的的搜尋中,他的目光竟然準確無誤的落在她身上。

像指南針重新找到了方向。

之後,他不動聲色的坐在角落裡,望著蘇木認真的記筆記,認真的拿手機拍照,認真的瞌睡,認真的發呆,做假動作認真的找他......

他在看著她笑。

明明是很近的距離,但蘇木挪了很長的時間才至他的跟前。

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她,明朗的笑也一直噙在嘴角上。面部表情,不同於他以前的平淡,顯得更為溫和。

蘇木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惶惑不安,到離他越靠近反而越冷靜。

“好久不見。”蘇木笑著說。

“是好久了。”程煦自然而然的回答。

人流攢動的大廳走廊,像心電感應般,在問候之後,他們站在角落裡,無聲無息的看著對方。他們的再次重逢,用不期而遇來形容,尤為恰當。

他的頭髮更長了,似為了打理方便燙,燙了個卷。卷的造型特別像,蘇木前段時間在小紅書上見到的留子最愛的亞裔卷。

不是常常在耳後梳兩個辮子的她,程煦覺得畫了淡妝的她,梳著低馬尾編髮,穿著黑色雙排扣長款羊毛大衣。沒有表情的時候,傳達出來極為冷漠,生人勿近的氣息。

“燙了頭髮嗎?”蘇木指了指自已的頭髮。

“自來卷。”程煦淡淡的地說。

這天又聊死了,剛剛見面蘇木覺得他好像變得容易親近了,邊界感似乎不是那麼強了,還以為腐國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聊了兩句天,他還是那樣,惜字如金,少言寡語。蘇木在心裡悄悄的為他捏了把汗,真不知道,他進修的時候如何交流。

在蘇木胡想亂想時,那個啞巴先吱聲了“一直站在這裡嗎?”

蘇木恍然大悟,他們一直躲著人流,貼在角落裡。現在大部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