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躺在床上沉默半晌,如今就算是徹底清醒了。

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放縱自已沉溺太久了,即便沒有越線,卻也不得不承認,想象過很多次或許可能......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自認是個普通人罷了。

蘇木翻身起來,領大外甥排隊空閒的時候,她有算過目前她要保持每日碼2000字,才能保持不斷更。

來碼字吧,今天上午才寫了1000多......

大概寫了500字左右的時候,蘇木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漸漸變暗。將已編好的腹稿內容敲出來,才拿起手機,手機螢幕也再次被點亮。

她看見發信人的名字,片刻失神後,點開了資訊。

是程煦。

晚上餞別宴,邀請她參加,在貴賓樓,登科廳,7點。

兩人的對話方塊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他還要說什麼?

蘇木盯著對話方塊,很長時間過去了,“對方正在輸入中”的狀態也在此刻停止了。他想說什麼,卻沒有說。

蘇木沒有在遲疑。

“好呀,晚上見。”是對他的回覆,也是對自已的回覆。

也許,只是想單純的在看上一眼吧。

大外甥趴在沙發上寫拼音抄寫,蘇建國同志邊笑著看外孫子邊低頭切面。推開臥室的門,蘇木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五點半了,秋雯女士依舊沒有回來。

“爸,麵條不用帶我了,晚上我出去吃。”蘇木同步蘇建國同志後,走向大外甥,看看他寫的質量怎麼樣。

“跟誰啊?”蘇建國同志問。

“程煦他們。”

“啊行,晚上早點回來啊。”蘇建國同志抬頭瞅了眼表,“這,你媽咋還不回來,麵條都要煮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句話在蘇木家特別靈驗,蘇建國同志剛提完沒過一秒,門響了。

秋雯女士提著兩個包裝袋,眉梢眼角都是笑容,和老姐妹逛得很開心是了。蘇木接過包裝袋,放到沙發上。

趴在沙發上的小大人,看見姥姥回來問好後,好奇的將包裝袋裡的物品全部掏出來。

是兩件旗袍。

秋雯女士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老伴、女兒和外孫子,將沙發圍得密不透風。她也好奇的湊上去,“你們看啥呢?”

從姑娘和老伴兒站著的夾縫中,她看見自已買的兩件旗袍闆闆正正的平鋪在沙發上。

三人聽見秋雯女士的聲音,齊齊回頭,均是目光費解。

“媽,你買兩件旗袍是?”蘇木指著旗袍。

“好看不?”秋雯女士喜滋滋的看向女兒,期待得到誇讚,這可是她挑了再挑,從好幾家專櫃中的好多件旗袍中嚴選出來的。

雖然不是萬里挑一,百裡挑一也稱得上了。

“哇!太美了,姥姥。”岸岸先是抬頭瞅了姥姥一眼,隨後低頭在旗袍上又輕輕地摸了一把。

“那是一定的,”聽到外孫子的由衷讚歎,秋雯女士十分得意,眼睛裡也冒著精光,“我和桂芬在專櫃買的,這可是純真絲面料。刺繡倒是差點兒意思,是機器繡的。”

秋雯女士珍重的拿起那件淺翠色,粉梅花吐白蕊刺繡點綴的旗袍,小心翼翼的捏住兩肩,向空中一抖,將旗袍完完整整的展示出來。

“老二,你別看這件是打折的,它原價1000多呢,斷碼了,就剩這一件s。我上下一打量,你肯定能穿,媽就給你買回來了。”

蘇木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見秋雯女士表現得又太欣喜了,她就只發出了一個“蛤?”

再看了旗袍一眼,蘇木也想起來自已要說啥了,“媽,能退嗎?我現在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