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關上,將其他學生和老師們的好奇眼神隔絕在門外。
警方人員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孩子們在撒謊。”
陳方斂了笑。
剛才他也看出來了,只是他始終維持著和善的笑,面上瞧著不顯。
校方領導聽了,試圖辯解:
“不可能吧,咱們孩子都挺單純的,為什麼要撒謊?”
“孫老師怎麼說?你不是趙小云的班主任嗎?”
“嗯,我記得趙小云比較孤僻,不怎麼和其他孩子來往……”
“……”
就在大家爭論成一團的時候。
祝聞冷不丁開口:
“你真的不知道嗎?”
她笑吟吟地倚著牆,抱著手臂,直勾勾地看著人群裡的某人。
對方渾身僵住,臉上血色盡失:
“你、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我還能撒謊嗎?”
她說話結結巴巴,原本不懷疑她的人,這下子也不確定起來了。
校長厲聲質問:
“孫老師,這可是刑事案件!你趕緊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給咱們學校惹禍!”
孫老師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我……我……”
她不知道想起什麼,一咬牙,仍然否認,
“我真的不清楚。”
祝聞輕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看著祝聞朝著那位孫老師,一步步地走過去。
“孫老師,那位趙小云同學,她的成績很好吧?是不是常年在年級前二十名?如果是這樣,你作為班主任,難道不會對她特別關照嗎?你真的不知道她和誰的關係好,又被誰欺負嗎?還是說……你知道,但是礙於某些原因不能說出來?是利誘?還是……威逼?”
那位姓孫的班主任,臉色有兩次變化。
第一次是祝聞在說到“欺負”二字時。
第二次就是當祝聞提到了“威逼”。
孫老師的臉色變化尤其劇烈。
最後,在周遭一眾譴責、質詢、不悅的目光審視裡,她無力地捂臉痛哭:
“我也沒有辦法,我丈夫在她家爸爸的公司上班,如果他失業,那我們全家的生活都完蛋了……”
祝聞揚起嘴角:
“她是誰?”
“段、段若琪。”
孫老師吐出一個名字。
校長等一眾領導的臉色微變,看來是對這個名字比較熟悉。
警方果然察覺到,追著問了,才得知——
原來這個段若琪的父親,是段氏集團的董事長。
而段氏曾經為第九中學捐了一棟教學樓和實驗室,所以段若琪雖然成績不好,但在學校也算是如魚得水。
“老段啊,我認識他。”
陳方也開了口。
看來,趙小云案件的突破點是找到了。
接下來就是順藤摸瓜地調查,這些都是警方的事情。
對於祝聞來說,她的重點在其他地方。
她給陳方丟去一個眼色。
陳方迅速會意,不動聲色地擋在她身前,隨後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段若琪的父親。
其他人的關注點都在瞭解資訊上,自然沒有發現辦公室的門被悄悄拉開,祝聞順勢從那條細細的門縫裡鑽了出去。
因為已經到了上課時間,辦公室外的走廊空無一人。
祝聞按照事先了解的路線,沿著樓梯往上走,一路來到五樓。
這裡是美術教室和音樂教室所在的樓層。
前幾天剛發生了墜樓事件,學校暫時在這層樓拉了隔離帶,暫停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