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傅元沒什麼興趣。
他對路遲的心情來的莫名其妙，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傅元就知道路遲對自己有看法。這個看法和別人不同，作為檢察官，路遲可以平等的對待每個實驗人員，但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傅元隱瞞。
路遲看著老實，話不多、人也不錯，但只有傅元知道，這傢伙滿嘴謊言。
信譽值，低的嚇人。
可以說，路遲滿身都是秘密，就是這種資訊不對等的關係，讓傅元很不爽。
路遲總是喜歡說一半，留一半，還喜歡揹著自己做一些錯事，例如擅自把血液交了出去。
傅元微頓，眼前是個極好的機會，消除資訊差的機會就在眼前。雖然他不喜歡這種你一句我一句坦白局的幼稚遊戲，但他絕對比路遲賺，這就夠了。
傅元往後倒，光線也跟著偏移。
“好啊，你問吧。”
路遲興致也不高，無非是套話，達到目的而已。
“你想做到什麼地步，”路遲看著傅元被光照亮的臉龐，“零點是毀不掉的，就算毀掉幾個副本，對零點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傅元是有想要毀掉零點的想法，但他的樂趣在於，1說路遲以前經常毀掉副本，所以他也不遑多讓才行。零點待著很無聊，毀滅副本聽起來，還算有趣。
“你之前毀掉幾個？”
路遲無奈，“9個……毀掉副本也是無用功，沒有必要。”
9個，傅元昂了昂頭，據不完全統計，路遲總共參加了11個副本，毀掉了9個。
傅元坐直了身子，來了點興趣。
“說說零點，它到底要幹嘛，人類和零點簽訂的合同是什麼，怎麼才算結束？”
這是傅元不知道的事情，也是他對路遲的興趣，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路遲知道躲不過這茬，本來打算這個副本結束就坦白，現在只是提前了。
像是根本不怕零點聽見，路遲從最開始講起，事無鉅細。
整件事情不算複雜，地球，人類眼中的地球，也是零點底下的一個最普通的分支，它有獨特的命名——焦點567.
零點最開始放任每個如同地球一樣的焦點，每個焦點都有自己獨特成長的方式，有自己獨特的執行規則。
但每個焦點都有壽命，這裡的壽命泛指時間的介入，地球在兩年前，正式被零點回收。
時間一旦被抽離，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將混亂，為了避免這個不可控因素髮生，零點首批帶走了地球上的五個人類。
傅元抬頭，路遲緩慢的點點頭，認定他的想法。
包括路遲在內的五個人類，第一次來到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勉強接受他們的地球只是個外租公寓的概念後，零點將合同擺在了他們面前。
嚴格意義來說，零點完全可以不經過地球人類的同意，直接強制轉移所有的生物。但鑑於地球的執行科學嚴謹，發展了幾億年的文明很珍貴，零點第一次禮貌的詢問了他們的意見。
迴歸零點是大趨勢，他們動搖不了，所以在小細節上把待遇拉到了最高。
零點確實會強制他們進入實驗，但風險與獎勵並存，零點只需要吸收有用的能量。也就是說，只要實驗人員表現得越好，它得到得能量也就越多，發展就越好。
發展得越好，對人類的瞭解和掌控也就越高，提供的待遇和獎勵也就越好。
傅元沉默了好幾秒，“意思是說，毀掉的副本越多，我的表現越好，被強制拉入實驗的機率越高，對零點的貢獻更高？？”
路遲點點頭，不然他也不會拼命的毀掉副本。
在最初只有五個人的零點，這裡什麼都沒有，連那些建立在黑暗和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