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的話不算說謊,銀針就是中醫常用的那一種,雖然道具沒問題,但傅元的行為很可疑。

盧寄柔低頭,頗為不解。“你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

傅元聳肩,“這好歹是我的身份,全都告訴你,我還玩什麼。”

盧寄柔更不解,她甚至有些生氣。“我們大家都為了解密努力,你還隱瞞??”

傅元看向另一側的群眾,“他們也沒說全啊,這遊戲不就是這樣玩的嗎。”

大家不置可否,沒人會蠢到主動把線索送出去,實驗評價都是個人評價,只有表現好,才有好獎勵。

江米雪撐著牆壁,“這個實驗真的只有兇手可以殺人嗎,還是大家其實都可以殺人。”

宴漪蘭看向她,“有什麼區別,反正要找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聶律師接過話頭,“張俞也傷害了夫人,但是沒有被實驗警告,也不是兇手。張俞是被玩家殺死的,也沒得到實驗警告。

“如果兇手是同一個人,我們和張俞傷比對一下就好了,如果不是同一個人……”

說到底,就是這個遊戲的玩兒法而已。

前者是偵探遊戲,後者是逃殺遊戲。

盧寄柔捏著銀針,“不管怎麼說。先比對傷口吧。”

石鹹英點點頭,“既然要比對,那就所有醫生的針都來試試吧,還有工具的人趁早拿出來,如果再被收到,我就直接針對了。”

石鹹英確實有板有眼。

張俞在一樓飄蕩,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下樓。

“不至於吧,這才第四天,能確認兇手嗎, ”江米雪很不解。

宴漪蘭也懷疑,“如果舉報錯誤的話,投票的人也會被懲罰的,感覺很懸。”

這個實驗有投票環節,每五天為一次,明天就是第一輪投票,票數最多的被認定為兇手。如果投對了,根據貢獻給予評價,兇手被投放懲罰端;如果投錯了,投錯的人投放懲罰端。

這個實驗的兇手就是一個非常極端的角色,要麼贏的漂亮,要麼滿盤皆輸。

簡單嗎,簡單,兇手是傅元,他有千萬種方法隱藏,只要完全按照內心走,輕鬆度過。

難嗎,也難。

傅元右瞥,路遲還是那副樣子,從銀針發現開始,他沒了存在感。

路遲沒打算幫助這個兇手,也沒打算火上澆油,就是旁觀,讓故事順義發展。

傅元在賭他對自己的在乎,差不多肯定了,這個人,不愛他。

傅元雙手插兜,輕呼一口氣。

所有人都到了一樓,張俞正在翻門口的花盆,彎著腰,手上沾染的全是土。

常宏亮把張俞壓到面前,掀開他的後腦勺頭髮,露出已經全然發黑的針口。

當幾個有針都拿出來的時候,大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除了石鹹英的針特別細和尖以外,其他所有人的針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尺寸,一樣的尖細。

比對完,只能排除石鹹英。

盧寄柔打了個響指,指向石鹹英。“兇手是你吧,你為了排除自己,設計了這些,就不和我們不同。”

石鹹英一臉看傻子的模樣。

江米雪一樂,“讓你少看那些電視劇吧,那些為了懸疑而懸疑的套路,不值得借鑑。”

盧寄柔一臉失望,“萬一這個實驗的設計者也要看這些電視劇呢?”

江米雪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除了你,沒人那麼傻了。”

盧寄柔癟著嘴,不再說話,但也沒躲開江米雪繼續拍著她的肩膀。

這兩人,才四天,關係就處這麼好。

不像他們。

傅元扭頭,路遲若有所思的看著張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