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驚訝的眼睛都睜大了，就連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映入眼簾的是全然夢幻的場景，最值得在意的是，天地顛倒的魔幻。
腳下是凸凹不平的平底，時不時鼓出來的小土包將平坦的地面添上幾分郊野的感覺，無處不見的小水坑定是剛下過雨水的積累。
頭頂是絕然不可思議的存在，本該在地平線下方的海洋被一層油乎乎的薄膜裹在頭頂，傅元看到了遊動的魚和鯨魚，甚至能聽到耳畔傳來的低低高鳴。
傅元頭暈目眩，禁不住的多想，如果天空破了個小洞，海水會傾盆而下，將地面全部淹沒。鯊魚會順著洞口游下，肆意的在地面找食物，絕大可能就是地面行走的人類。
深藍、淡藍的海水混作一談，彼此交融在天空，從傅元的角度看，只能看見一片墨藍和漆黑。
地面和天空之間的平層卻充滿了難以言說的科技感，傅元被路遲拉著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一座單人懸浮小車從傅元剛剛的位置高速駛過。
半空，各式各樣的懸浮單座小車拖著五顏六色的拖尾急速駛過，幾秒就消失在眼前，化成光點留在遠處。
半空空餘的位置時不時閃出不同的光束，各式各樣的怪東西在光點顯現。
傅元看到了在半空自由遊動的美人魚， 漂亮的金髮柔軟的在後背上空飄動，透藍色的眼睛和深藍色的大魚尾巴都散發著淡淡的銀光。
他看到了腳尖輕點越向半空後，背脊掙開巨大黃色翅膀的小姑娘，撲閃著翅膀往遠處飛。
他看到了長相怪異，評價不出美醜的奇異種，結伴一堆一堆的往一個方向走去。
路遲在看傅元的側臉，他的眼睛如他所料的變得更亮，輕微摩挲著指尖的溫熱，也跟著微笑起來。
“幻象？”傅元不可置信。
路遲搖頭，“這是真實的零點，但目前只對零點本地人開放。”
還沒透過零點測試的人和其他物種，是看不到的，也沒必要看到。
傅元偏頭看向路遲，突然懂得路遲面癱的來源。
路遲看到的是光怪陸離，那些很正常的事情，在他眼裡，是最普通的現象，不值得反應。
“零點本地人，說說看，你現在算本地人了嗎？”
路遲點頭，“透過實驗，被零點回收的人都算。”
這次不等傅元問，路遲抬步向前走去，溫聲細語的解釋。
“零點是個大概念，嚴格來說，只存在零點這一個概念，它是所有的總和。地球只是零點眾多小世界中的一個，現在零點要將地球回收，所以抽回了地球的時間。
“說的好聽點，人類被回收到零點，是個迴歸家園懷抱的好事情。但是零點回收是有條件的，本質上，它只接受一定範圍的健康群體，所以才有實驗篩選這一步驟。”
傅元沉默兩秒，“聽你的語氣，你很認同實驗？”
濫殺無辜，隨意的淘汰鮮活的生命，就算零點是創造他們的存在，也難免無情了 點。
路遲不是認同，他只是麻木了。
這是一條死路，毀掉實驗、毀掉零點就意味著毀掉人類，遵循實驗才能保留大部分的人。
話題太沉重，傅元不喜歡，他呼了兩口氣，把話題拉回來。
“你不是要帶我去其他分支看看，還有什麼分支，除了檢察官以外。”
腳下突然觸碰到一處柔軟，傅元腳下一歪，不受控的往路遲身側倒，被後者撐著胳膊站穩。傅元低頭，一隻搖頭晃腦的軟肉在腳下掙扎，傅元趕緊松腳，軟肉逃之夭夭。
兩人繼續往前走，傅元分神注意腳下，防止再踩到亂七八糟的東西。
“景如曼跟你說過一部分，零點的分支很複雜，但是下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