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捲起了喬輕輕衣角,露出了潔白的小腿。

喬月的話語還在繼續,聲音平淡無波:“你是他們的報應,不是我的。”

支離破碎的回憶中也有喬輕輕第一次來到喬家的場景。

穿著乾淨卻有些發白的衣服,一雙粉紅色的涼拖鞋。

有些拘謹的站在掛滿白綢的喬家的大門口。

也是這樣的一個秋天。

喬輕輕被牽著跨過門檻,走到了景媽媽的黑白照前,跪下來哭著:“喬媽媽,我來看你了。”

那時的喬知月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沉浸在失去媽媽的悲痛當中。

結果抬頭髮現,自己的哥哥和爸爸都去關心這個外來者了。

還成為了喬家名正言順的二小姐。

喬知月伸手接到了吹落到自己的眼前的一片梧桐落葉。

焦黃的顏色在月光下勾勒出一輪銀邊,與纖細的手掌相輝映。

下一秒,撕碎成細小的碎片,零零落落,倚風飄拂。

“否則,裡面兩個畜生的下場就是你的,話我只說一次,我不會給別人第二次機會。”

喬知月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過多的言語和動作,身經百戰的氣場卻如同無形的牆壁,讓人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的壓迫感。

眼神裡的鋒芒暗藏,卻彷彿能夠化作利劍刺穿人心。

喬輕輕站在那裡,有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喬知月的母親。

黑白的照片擁有了色彩,衝破了次元,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喬輕輕突然笑了起來,無視了喬知月帶來的壓迫感。

笑得彎了腰,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添了幾分的無辜和單純。

一彎明月映著漆黑的夜,色調像是珍珠的背面。

人影被拉的長長的。

喬輕輕似乎終於笑夠了,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沙啞:“喬知月你也是姓喬的,難道你就不怕你爸爸做下來的壞事報應到你們兩兄妹身上嗎?”

“喬知月你難道就不恨那個畜生嗎?”

喬輕輕清楚,現在的她可以說是跟喬知月明牌了。

喬輕輕離間喬知月和喬家人的依仗就是喬知月割捨不下的親情而已。

親情是一家人牽扯最深的東西。

不過現在她好像不需要去做什麼了。

喬輕輕就這樣盯著喬知月的臉蛋,企圖在她的臉上找到一點對喬家人的不捨。

逆風的站位使得一些髮絲遮住了喬輕輕的眼眸。

卻遮不住她眼睛中的恨意。

喬知月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能讓喬輕輕那麼恨喬家人。

甚至連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的不顧。

喬知月迎風走過去,高跟鞋踩在乾淨的水泥地上,發出噠噠噠的響聲,像是踩在喬輕輕的心尖上。

秋風還在吹拂,吹得落葉紛飛。

每一次落葉的紛飛像是在訴說著難以言說的故事,牽扯出不堪回想的記憶。

喬知月的淨身高都有170,今天還穿了8厘米的高跟鞋。

狠狠壓了喬輕輕一個頭。

喬輕輕眼神中的恨意轉變為警惕,還帶有一絲倔強和不甘。

身型往後退了一步。

喬知月微微彎下腰,與喬輕輕平視著。

手指卻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聲音冷淡:“喬輕輕,你為什麼恨喬家人,你難道忘了這麼多年是誰養著你了?”

喬輕輕眼神一狠,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指甲輕刮過她的下巴,留下了一抹紅印。

喬輕輕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尖銳的女生在喬知月的耳邊響起:“誰需要你們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