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臣完全明白了,以後陛下不必再解釋什麼,只管吩咐臣去做便是。”

說話之間,十位皇子和嬴茵曼回了大殿,經過一番梳洗後,顯得有了些精神。

眾人先行見禮,神情之間都十分恭敬,蒙恬一眼看去,斷定這份恭敬之情自非虛假。又忍不住問道:“臣,還是想問,皇子們可是已經見識到了陛下的厲害?”

公子奇道:“蒙將軍來得晚了,若是昨晚來得這皇宮,恐怕現在也與俺們一樣。人在經歷生死之際,又看到了不可思議之事,一定會看透更多事。”

子嬰道:“昨夜俺們見面之時,俺還用小石頭砸陛下,人人想殺了他,可是現在俺們希望他長命百歲,若有人敢算計他,俺們兄弟當誓死保衛,俺們都是皇家血統!”

說話之間,韓談、苟活二人也回來了,太監們也端上了菜餚和美酒。

嬴茵曼端起酒樽說道:“俺做皇姐的從小就欺負這個皇弟,就認為他最沒出息,結果......還是父皇看得準啊!”

胡亥暗自慚愧,怎奈他臉皮比較厚,別人看不出。眾人紛紛舉起酒樽,胡亥把酒當做遮羞布一口喝了,其他眾人一看,你喝俺也喝,你幹俺也幹。

蒙恬一看胡亥這喝酒的痛快勁兒,甚是歡喜,便要拿大樽來較量,這下可苦了李斯,自已酒量很差,又不好意思不喝,一下子好不尷尬。

苟活不幹了,說道:“蒙將軍這可怎麼行呢?你一個人跟主子喝,那樣不公平。”

蒙恬問道:“那苟將軍請說,怎樣才公平呢?本將願意奉陪。”

苟活說道:“俺們一人敬主子一樽,輪番跟主子喝,這樣才公平嘛!”

“啊?這樣算公平?不是吧?”

“這有病,真有病,比周驍還病。”

“啊?俺周驍得罪你們啦?俺周驍很正常好不好?”

“該我了,該我了,來,主子,俺來敬你。”

“快點,快點,馬上第二輪了!”

眾人竟是你一言我一語,敬的都是胡亥。胡亥一連喝了十幾樽,沒事人兒一般,口中喊道:“換大樽,換大樽,要烈酒,越他媽的烈越好啊!”

胡亥真是喝開了,想不到古代人喝酒比現代人還爽快,而且只喝酒不吃菜,真叫個浪漫,不要漫,把漫去掉。

喝酒這種事兒,對胡亥來說,那一向是有今兒沒明兒的事,前生就是沒完沒了的喝,到了這邊重塑了身體,那簡直就是萬杯不醉的酒神了。

喝來喝去的,眼看著就喝到了第二十輪了,李斯早就喝趴下了,皇子們也躺得差不多了,最後剩下朱始、苟活、周驍、蒙恬、韓談、公子奇,居然還有嬴茵曼。

八個人仍然顯得很熱鬧,子嬰躺在地上還在嚷嚷:“痛快啊,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啦!俺要瘋了,瘋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子斗酒,不知不覺便到了二更,天黑壓壓的,大殿之內的人好似都無從察覺。

胡亥看去,這些人的臉也都成了豬肝,可是他自已卻是越喝越清醒。

暗道:“這嬴茵曼、公子奇怎麼還不躺下?那一會兒豈不是要嚇壞了這二位?真是他媽的人算不如天算,人家就這麼能喝,你能咋地!話說,那幾位皇女怎麼就不來呢?這也不好叫過來愣灌醉了不是?”

正熱鬧間,趙高忽然奔將過來,歇斯底里地大叫:“不好啦,走水啦,快潑水呀!”

然後拿起子嬰的酒樽便往嘴裡灌,看到茶盤前只要沒人喝的酒張口便灌入口中,嘴裡喊著:“走水啦,走水啦。”

胡亥開始的時候以為趙高嗜酒,便沒去阻止,可是越看越不對勁兒,到得最後趙高一口血狂噴而出,然後便是耳朵眼兒,眼珠子、鼻子七竅出血。

口中的聲音也越來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