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看著剛才彈斷苟活那長劍的中指,他沒想到在短短几個時辰之內,自已會變得這麼強大。

他在夕陽西沉之時,吸取了皇宮之內所有可以熔鍊的金屬,只是想不到的是,可以利用的少得可憐。

所以才想出捉蛐蛐這一招,他準備把整個咸陽城的可用資源都匯聚到身上。

一路之上,胡亥就在韓談嘟嘟囔囔的時候,吸收了一些街道兩旁大戶人家的可用小金屬,至於那些貧寒之家,幾乎一無所獲。

他心中盤算著如何找到大戶人家,竊取更多的可用資源。

偶然間胡亥發現,一些空氣中飛來的金屬小粒子,在被他自身的磁力線吸來的時候,有的發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為了掩人耳目,他急中生智開始惡搞,這陣子惡作劇果然成功吸引了別人的視線。

本來只有韓談、周驍兩個人跑龍套略顯冷清,韓談迫於帝王的威懾說話總是輕聲輕語,周驍又有點老成持重放不開手腳。

想不到這一鬧半路又尋到兩個活寶,天上掉下一泡愛笑的朱始,又殺出個耿直的苟活,對胡亥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這四個人個性不同,確有著極強的代表性。

胡亥一看便知,每個人將來都能派得上用場。在他的調教下,就是一泡屎都能發揮到化肥的極致。

眼看著一個以他胡亥為首的戲班子已經初具規模,胡亥免不得心中得意。

他把捉蛐蛐的方法告訴了韓談等四人,四人頓覺樂趣大增,打燈籠的打燈籠,翻石頭的翻石頭,一時間忙個不亦樂乎。

開始的時候四人還算矜持,到得後來便開始了埋怨、爭吵,就連老誠的周驍都放開了嗓門:“韓談,你燈籠怎麼打的?低點、低點不會嗎?朱始,別笑了把一個虎頭嚇跑了。哎呀,苟活你是傻子嗎,捉個‘棺材板’幹什麼?陛下不是說了,不要這種‘棺材板’,‘油葫蘆’也不要……哎呀你笨死算了!”

苟活怒道:“你老說別人幹嘛?你怎麼不下手啊?剛才你差點把‘紅牙’踩死,你又不是我爹,幹嘛死盯著我?”

周驍:“我不是屁股疼嘛,來,幫我提提褲子。”

苟活翻著白眼,說聲“諾”,這個要求他必須在半個月內照做。

韓談插嘴道:“哎呀我說周太醫呀,幹嘛總是跟直性子過不去呢,不行咱倆換換?你來提燈籠……讓老奴也捉一隻好不好……”

朱始道:“嘿嘿,韓大人,你可千萬不要放屁呀!”

韓談怒道:“去,死一邊去,哪壺不開提哪壺!”

胡亥一面搜尋著可用之物,一面暗笑:“等著瞧,老子半個月都把你們改造成無賴,丫的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團隊!”

天網忽然說話了:“主人,剛才你彈斷長劍的那一指其實很危險,主人並沒有自已想的那麼強大,甚至連強大的邊都沾不上。”

胡亥一怔:“怎麼說?”

天網說道:“剛才那一指是力由心生,主人在情急之下彈出,所有煉化的金屬都集中在了主人的指尖,這就是小天的強大之處。其實吧,整個精銳也就指尖上那麼一點點,如果主人不是用指去彈,而是用掌去拍,或者用手去奪,那就很糟糕了。小的不得不提醒主人,以後千萬不要再冒險。”

胡亥大驚,額頭上瞬間流出冷汗。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自已要成仙了呢!幹嘛不早說,早說啊你!”

天網說道:“本來是想著來著,但是後來小的看打屁屁很好玩,後來又看著他們捉蛐蛐兒,小的便忘了,現下又想起來了。”

胡亥嘆道:“小天,我說你什麼好呢?開玩笑!這麼重要的事情怎能忘呢!太貪玩了你!”

天網突然說道:“主人,發現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