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碟機離那久聚不散的雲層,陰霾從城市上空消失。

關於賈仁德的資訊也被調了出來,已婚,父母早年雙亡,名下無子嗣,目前是本市一個包工頭,沒有兄弟姐妹,妻子楊梅目前無業。

有被新聞曝光過,建造的房屋質量不好,被多人投訴。

另外還有拖欠工資,曾被工人拉過橫幅:黑心老闆賈仁德,還我血汗錢。

李慈得知屍檢結果,立刻帶著人來到賈仁德目前承包的工地。

臨時負責人說著一些圓滑帶有官腔的話,主打的就是兩不得罪,打著哈哈把所有問題躲了過去。

在瞭解一些其他情況後,並沒有想要的答案。

李慈告別臨時負責人,便把目光看向遠處的工人宿舍。

“老奸巨猾的管理,肯定沒有工人瞭解的直觀,他們受的委屈,和接觸到的事情比較多,問他們或許會提供一些線索”

這會正處於午休時間,宿舍裡響徹那此起彼伏的打鼾聲,經過尋找。

“對三……”

“飛機帶翅膀……”

“王炸,報單……”

一個略帶吵鬧的房間讓李慈幾人停下步伐,透過門縫看去,是幾個工人趁著休息時間在鬥地主,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零散的錢和酒瓶。

“砰”

房間門被開啟,裡面的味道不可言喻,汗臭味混合著腳臭味,以及香菸瀰漫的味道,讓李慈也略微皺起眉頭。

聽見有人走進房間,三個工人急忙回頭,吵鬧聲瞬間消失,他們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收著桌上的錢和撲克牌,光膀子的人也急忙跑去穿衣服。

“大家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抓打牌的”李慈見狀急忙說道。

一人衣服穿完,開口詢問道“那你們是來幹嘛?”

“我們是市偵察大隊的,外面幾人是我的同事,找你們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李慈掏出證件說道。

聽到不是抓打牌的,幾人鬆了一口氣,還是老老實實的穿上衣服。

經過詢問,三人分別叫阿四,小午,鐵柱,都是在賈仁德手上工作多年的工人。

“偵察大隊,我可沒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除了平時打點牌,喝點酒”鐵柱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其他兩人。

“你看我幹嘛,搞的我好像做啥壞事一樣,我天天跟你混一起,你不知道嗎?”阿四略帶憤怒的說道。

“你們看我幹啥,我更不可能做壞事,連踏馬打牌都是跟你們倆學的”小午怒道。

“不要太過緊張,我們是想來了解你們工地老闆賈仁德的一些情況?”李慈忙解釋起來。

“工地老闆?”三人一起疑惑起來。

“沒錯,你們在他手下工作多年,哪怕沒接觸過他,也應該多多少少聽別人說起過他的事情,我們找了半天,才發現你們幾個沒有午休。”

“怎麼說呢,我們確實在他手下工作多年,輾轉多個樓盤,但我們確實沒接觸過他”阿四說話間,把桌子讓出來,坐回到床鋪上。

“我們老闆出什麼事情了嗎?”小午好奇問道。

“他前不久被人殺了,具體情況我們不方便透露太多,我們來的目的也是一樣能調查到他一些情況。”

聞聲,幾人張大嘴巴,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會吧,我前幾天還看見他在罵人”鐵柱吃驚道。

“罵人?”李慈嘀咕後問道“看來他經常在工地裡罵人,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他打人,打的比較嚴重那種?”

“沒有吧,我們平常都在忙,哪有閒心關注老闆的事情”阿四說道。

“我也沒見過,你呢?”小午說完,把目光看向鐵柱。

鐵柱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