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飯的間隙,夏敏站起身揉腰,“累死我了。腰痠背痛的,下次再也不敢讓你喝酒了。”

提到這兒,孟晚晚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昨天你揹我回來的。”

她記得昨天喝完酒就覺得很累,是半靠在沙發上的。

夏敏無奈的揚了揚自己的胳膊,“姐妹,你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你看這,有一點肌肉嗎?”

“拎桶水都費勁,哪裡背的動酒鬼。”

孟晚晚認同的點點頭,“那是誰送我們回來的。”

早上看到嚴暮她就猜出來了,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夏敏;“夏軒和嚴暮...”話說到一半,她扭頭看身旁同樣充滿倦意的臉,:“不是,你不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吧”

孟晚晚不置可否。

她昨天只記得自己躺在沙發上,後面的事情就一片空白。

隱隱約約覺得好多人在一起跳舞。

她甚至弄不清那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聞言,夏敏出其不意的拍向她的大腿,孟晚晚吃痛的喊了一聲“好疼”。

腿差點要斷了...

夏敏眼皮一翻:“疼就對了,昨天把我們折騰的那麼慘,活該你疼。”

孟晚晚委屈的揉著大腿,疼的五官都有些扭曲,“我昨天做什麼了?”

“沒幹什麼丟臉的事吧?”

像她這麼佛系的人,應該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吧?

夏敏單手撐著額頭,“不丟臉,就是把臉拿下來按在地上摩擦而已。”

孟晚晚“....”

其實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反正她沒印象,過去就過去了。

夏敏:“昨晚我看你有點醉,就準備打車回去,沒成想,你忽然醒了,然後跟時野槓上了。”

“我和時野?”孟晚晚指著自己,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夏敏認真道“可不是,你非說他是宋文璟,抓著人的領子又哭又鬧。問他憑什麼那麼對你,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你們之前的事。”

“說你對他多好多好,多理解他,反正就這樣吧。拉著人在沙發上,好一頓輸出,眼淚鼻涕都蹭人時野衣服上了。”

“哭聲差點把保安引來,你喝的醉,力氣大的像頭牛,我拉都拉不起來,只能請時野配合你。”

花了她好幾千才讓時野答應坐在那裡任其蹂躪。

然後時不時的耐心安慰兩句,這才慢慢將人哄住,情緒漸漸平穩下來。

孟晚晚“.....”

天哪簡直太丟臉了。

伴隨著夏敏繪聲繪色的描述,一些零碎片段浮現在眼前,她抱著時野的胳膊,張著大嘴哇哇哭,鼻涕眼淚一大把,時不時還動手捶兩下。

時野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勸解她。

周圍站了一圈人,好奇的打量她,夏敏在一邊不停的解釋是喝多了。

夏敏忽視孟晚晚窘迫的表情,繼續說:“你在時野懷裡哭了得有大半個小時,這些時間都在追憶往昔,然後像演員切換場景一樣,從人懷裡跳出來,開始罵他,說他沒有心,狼心狗肺,一邊罵一邊動手。”

“罵了多久來著,得有十幾分鍾吧,然後通知人分手。整個流程下來,邏輯清晰,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醉”

孟晚晚“......”

就算是裝,她也不會抱著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哭。

見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夏敏嘴角揚起,“這還沒完呢,說完分手後,你就說要立馬再找一個男人,咱就是說,正常人都沒你條理清晰。說完你就一頭扎進舞池去了。”

孟晚晚眨眨眼。

隱隱覺得接下來才是最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