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將身子往她的方向側了側,輕聲道“你先說。”
“奧,好。”孟晚晚低頭清了清嗓子,在心裡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抬頭對上那雙清澈又期待的眸子,她愣了下神,吞吞吐吐道“你..你其實可以喊我晚晚姐。”
天哪,自己在說什麼....
明明是要直接拒絕他的,這和變相答應有什麼區別。
還晚晚姐....自己又不是在吊小奶狗。
她真想現挖個地洞逃走。
不過加上姐的字尾應該會好些吧,孟晚晚在心裡安慰自己。
聽到這話,男人的眸子黯淡幾分。
“喊晚晚不行嗎?”他頓了一下,“你看著比我小很多。”
這...
孟晚晚一時語噎。
這個不是看實際年齡嘛。
“難道不是嗎?”嚴暮微微歪了下頭,定定的望著她。
男人的眼睛裡摻雜著祈求,就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等著投餵的修狗。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真的是很難抵抗。
孟晚晚大腦直接宕機,她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這種情況真的很難拒絕,清醒,一定要清醒。
隨著半杯水下肚,她總算平復了下心情,偷瞄面前的男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半個手臂,男人依舊定定的盯著她,聲音裡多了一分委屈“真的不行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注入感情後,更是帶著蠱惑。
話落到孟晚晚的耳朵裡,就如同人在耳邊低語,令她渾身一顫,“隨你,你怎麼方便就怎麼喊吧。”
財神爺作證,這不怪她。
誰讓敵人太帥氣呢。
算了,反正又不是要天上的月亮,一個稱呼而已,想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她端起杯子,準備在喝一口水壓壓驚。
“晚晚。”
熟悉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沙啞,略微上揚的語調落入耳中,像是深夜月光下,男人在女人耳畔低哄一般。
癢癢的,讓聽到的人心頭一顫。
“噗——”水剛進嘴裡,就被孟晚晚全部噴了出來,並且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怎麼能有人念名字都能讓人想入非非的。
不知是不是被水嗆住的原因,茶几下方的銀色臺柱上映出一張紅通通的臉。
“怎麼了?”嚴暮邊問邊從茶几的紙巾盒中連連抽出幾張紙巾,剛揚到半空,忽而察覺不對,又放下手遞給了她。“好好地怎麼突然嗆著了。”
在人接過後,他一邊關心的詢問,一邊加快手上動作,從紙巾盒裡又抽出幾張擦拭被連累的桌子。
孟晚晚接過紙巾,三下並兩下的額擦拭嘴角,巨大的摩擦讓她想起上午嚴暮給她擦嘴時的樣子,動作不由得放輕下來。
嗓子裡有些刺痛,她剋制著低咳了幾聲,啞聲道“有點渴,就喝的急了點。”
總不能說是因為他的嗓音太迷人了吧。
“慢慢來,彆著急。”說著,男人自然的將她手裡的杯子拿過去,重新拿張紙巾,蔥白一樣纖細的指尖包裹著紙巾沿著杯子外緣來回反覆擦拭。
孟晚晚出神的看著人將杯底舉起,細心檢查過每個角落後,確認完全乾淨後,將杯子放回桌子上。
【就是喜歡這種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都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啊啊啊,哥哥鯊我,。】
這是夏敏在大學期間時經常唸叨的幾句話。
那時夏敏喜歡上一個明星,各種買海報,打卡,追了一年多,還不停的給她安利,但孟晚晚始終無法共情和理解,不都是一樣的人嗎?一個鼻子兩個耳朵的,就算帥也沒必要瘋狂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