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連連搖頭:“當然不是占卜,占卜需要的客觀因素太多,有一樣出問題,整個占卜就有問題,占卜的結果自然不準。另外,我也不會啊。”

不光楊逸不會,金三爺也不會。金三爺的理念就是,求神問卜,不如自己做主。

既然黎睿這麼表示,楊逸也不好說什麼。

兩人一起去了院長的辦公室。辦公室裝飾得很典雅。外面是工作間,裡面是休息間。這個院長吃住都在這裡。

楊逸自言自語著:“看來,這個院長還是以此為家。”

他又看看辦公桌,桌上沒有家人照片之類的東西。

黎睿說:“我調查過,這個院長就是孤家寡人,沒有妻子孩子。父母也早就過時。他的脾氣算不上壞,但是很古怪。”

“有多古怪?”楊逸問。

黎睿想了想說:“就是從來不讓別人動自己的東西。還有,對女人不感興趣。”

楊逸摸摸鼻子,在裡間的休息室裡轉了幾圈。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紙鶴。手一託,那個紙鶴就輕巧地飛了起來。

黎睿哼了聲:“這個是魔術吧。我是不相信紙鶴真的能自己飛。”

楊逸看看他,笑了:“紙鶴不光能自己飛,還能帶我們找到失蹤的院長去了哪裡。”

紙鶴在空中飛了三圈,最終,停在大衣櫃前面。

楊逸把櫃子開啟,用手仔細摸著衣櫃的裡層,時不時還用手敲幾下。

黎睿也跟著過來。他隨手敲幾下,就說:“在這裡。”

楊逸疑惑地看著他。黎睿說:“好歹我也是科班出身,是專門研究痕跡學的。”

怪不得他會出現在黎探長的身邊。原來是要歷練歷練他。

黎睿又櫃子光滑的內壁上摸索了一陣,最後,他驚喜地說:“在這裡。”

他輕輕一按,衣櫃裡靠牆的內部就慢慢開裂,最後出現了一個黑森森的洞口。

楊逸和黎睿相互對視一眼,

那個意思是,誰想去。

黎睿不表態,就這麼看著洞口。楊逸倒是想去,剛到洞口,就被黎睿一把抓住。

“你是老百姓,我是警察,看我的吧。你在後面跟著。”

黎睿自負地說著。

楊逸也不和他較真。不過,他覺得,這個黎睿的心腸還是不錯的。只是年少輕狂,說起話來不留餘地,嘴巴太損。

黎睿拿著手機照亮前方,先走進去。

楊逸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走著。

沒過多久,楊逸就覺得那股超自然的味道越來越強烈。不僅如此。他還嗅到了極重的血腥味。

再往前走。一切都豁然開朗起來。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在正中央,用鐵柵欄圈起了一塊,而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楊逸盯著旁邊看,在角落裡,他發現了白飛。他跑過去,一把抱住白飛,使勁搖晃著。

“喂,喂喂,白小姐,你醒醒啊。白飛,飛飛,你醒醒啊。”

楊逸把所有稱呼都想起來了,不知道哪個好用。

搖了幾下,白飛終於醒了過來。她一眼看到楊逸,眼淚嘩嘩地落下來。

“是你啊,楊逸,謝謝你救了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白飛不光是哭,還張開手臂把楊逸抱住,抱得緊緊的,弄得楊逸有點喘不過來氣。他不得不推了白飛一把。白飛這才鬆開。

白飛還在一邊哭著一邊道謝。

楊逸擺擺手,半是謙虛半是得意地說:“這都是應該做的,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忽然,楊逸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指向大廳中間的那個被鐵柵欄包裹起來的地方:“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