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蕭行淵很無奈,“所謂長得好看,不過是你看我順眼罷了,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
“相公,你怎麼這麼看不起自己!就算你看不起自己,你也不能質疑我看人的眼光嘛。”
蘇落落隨後嚴肅道:“相公,不管如何,還是要多留心她了,畢竟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新的命令,還是自己心中有其他打算。這些人放在身邊,真是冷不丁就被咬一口。”
“好,”蕭行淵笑了笑,指著那對飯菜道:“這個怎麼辦?”
“當然是不吃了。”蘇落落拿出銀針,裡面什麼也沒有。
倒是那幾個丫鬟和侍衛,近來總是咳嗽。
蘇落落時常關心道:“你們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可哪裡想得到自己下的毒,全部被自己吃下去了呢。
蘇落落仔細觀察著,那個丫鬟似乎真的對相公有些不一樣。
每每進來時,都是她端著東西過來。
眼睛也不老實。
“已經問了,還是沒有效果。可這藥就是見效慢,催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說是這麼說,說這話的嬤嬤還是掏出了兩瓶藥,“這個東西,不到逼不得已不用弄。可最近實在是被催的太厲害。”
“嬤嬤,這個不過是會有一點難受罷了,反正最後都是要死不活的,怎麼用的,什麼時候用的,都不重要。”
幾個人在半夜謀劃著,桌上的幾瓶藥在月光下顯得有幾分詭異。
談正則的訊息是懸壺堂傳來的。
那日是難得的下了一場小雨。
蘇落落正在練字,偶爾抬頭看看。
“看起來好像要停了,今年的雨水實在不多,莊稼怎麼生啊。”
“大旱之年,易出饑荒,易發瘟疫。”
蕭行淵看著枯黃的土地,突然想到了這個。
不過現在已入深秋,至於來年是不是會發生這些,沒人能說好。
“王妃,有您的信。”
蘇落落終於可以放下筆了,急匆匆跑過去。
裡面正是談正則的來信,一看字跡便知道主人的心情很是差勁。
一封信讀完,蘇落落眉梢一挑。
“說了什麼?”蕭行淵見狀問道。
蘇落落有些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信封。
“讓我們幫助他,金蟬脫殼。”
談正則已經查明瞭當年真相。
正是為了留下自己,陳集才會誘騙父親染上賭癮,一次又一次欺騙自己。
曾經敬愛的叔叔,嚴厲的老爺。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為了網住自己。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談正則愣了很久很久。
旁邊的父親還在永無休止地罵著。
談正則喉頭髮緊,“爹,您知道嗎?您知道這些嗎?”
可回應他的,只有父親無休止無意識的謾罵。
“怎麼金蟬脫殼?”蘇落落真誠發問。
蕭行淵眉頭輕蹙,“他想離開陳集,除非死了。所以同你上次一樣,找人代替他們。”
“那事情就好辦了!”蘇落落想的簡單,“相公,找兩個罪人就好了!”
可是蕭行淵搖了搖頭,“談正則跟在陳集身邊這麼多年,一舉一動,乃至所有的一切都瞭解。想找兩個人來假裝他們,實在難以瞞天過海。”
“那怎麼辦?”
她確實沒有考慮太多,相公這麼一分析,的確是自己太過莽撞。
蕭行淵面容冷靜,眼神肅殺,“待陳集出事。”
從談正則給蘇落落寫信來看,他已經信任蘇落落了!
為他們所用不過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