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柔情,如夢佳期。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慕慕朝朝。

轉眼之間,歲月匆匆過,距玖兒拜師邱月,離開夢家村加入寒月門已然過去五載寒暑。

五年來,因玖兒的離去,卻是導致夢仲言刻苦了許多。

每日裡,不僅早早完成了古傑所佈下的學習任務,更是請求古傑加練了不少。

也正因此,夢仲言才能在十歲出頭的年紀,達到接近三流的程度。

當然,在夢仲言看來,自己之所以能如此,不單單是自己的努力,更為重要的是,那日突然迸發出來,此後卻再也不曾出現的力量。

雖然夢仲言自那日之後,一直試圖找出那到底是什麼力量。

可不管他怎麼檢查,哪怕是找古傑檢視也是一無所知。

而唯一清楚的事,那就是據古傑所說,他體內的經脈好像比常人堅韌不少,並且很是通暢。

至於是不是百脈俱通,這一點古傑也不知道。

因為他不敢探查地太過深入,萬一不小心失誤一下,那麼對於夢仲言來說就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然而雖是如此,在訓練夢仲言時,古傑還是提高了一些強度,使得夢仲言每日都精疲力盡,甚至有時還遍體鱗傷,一度想過放棄。

只是當他想起遠在寒月門的玖兒還在等著他時,夢仲言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

只不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是人,便終會有分別的一天。

短短三年時間,因任期到達,古傑不得不收拾行囊離開了夢家村。

之後新來的學師,雖然依舊每日為眾學子講解相關知識,可他卻跟古傑不同,他是真的將教學當成了一種任務。

每日教授完他應教授的後,便直接回到了休息室,除非有學子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比如學子因練習過度,導致脫臼什麼的。

這時,這名新學師便會出手,為其救治。

除此之外,這名新學師就只是教導其該教的,再無一絲惻隱之心。

如此情況,也讓夢仲言鬱悶了好一陣,很多武學上的問題他只能等到自家老哥散學後,才能得到解答。

而不是像古傑尚在時一樣,能隨時為他解惑。

不過,不管夢仲言再如何鬱悶,時間也並不會因此就為其停留。

五年時間,轉瞬即過。

是夏,烈陽高照,夢家村往天水城的道路上,一輛牛車緩緩前進著。

車上,三兩少年端坐。

車前,一身形較為魁梧的漢子,驅著老牛。

“靖叔,玖兒回信了嗎?”

望著懸掛天際的驕陽,夢仲言緩緩問道。

“沒有。”

面對夢仲言的問話,前方駕馭著牛車的夢靖,卻是搖了搖頭。

但緊接著,夢靖便又說道:“倒是玖兒的師父回了一封信,她說玖兒最近正值研習功法的關鍵時期,不宜情緒動盪。”

“這樣嘛·······”

聽到夢靖說,回信的竟是玖兒的師父,那寒月門的邱月長老,夢仲言心裡不知怎的閃過了一絲不對勁。

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因為這幾年來,邱月一直沒有限制玖兒與他們通訊,甚至有時候還會帶著玖兒回來過節。

並且這幾年中,邱月的師妹,乾天宗的章曉曉在路過天水城時,也會順便過來看看他們,給予了不少關照。

這些種種,使得夢仲言覺得邱月應當不會故意向他們隱瞞玖兒的情況,更別說會害他們了。

“唉~

想著,夢仲言不由得嘆息了一聲,而後便閉上眼睛,進入了假寐狀態。

看著夢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