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的人守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守到餓到不行的青胭。

“給我一點吃的。”

“我好餓。”

斯年一個眼神,馬上有人給她扔了一個饅頭過來,青胭絲毫不介意饅頭掉到地上沾到沙子,撿起來立刻塞進嘴裡,三兩口就把一個有半個拳頭那麼大的饅頭吃完。

“水——水。”

斯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水壺,摘下來扔給青胭。

青胭毫不客氣,動作粗魯,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才放下。

“姜小姐,吃喝完,就乖乖配合我們的審訊。”

“別想再搞什麼花樣!”

青胭甜甜一笑,斯年臉頰一紅,默默移開視線。

“公子,小女子不姓姜。”

“姓青。”

“單字一個胭,胭脂的胭。是我的好朋友丹娘給我取的。”

斯年語氣淡漠,“帶走。”

很快就有人把地上的女子押走。

青胭在牢房裡見到了丹娘,第一眼有點不敢認。

她試探道:“丹娘?”

丹娘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來,眼前瞬間朦朧了一片,“你怎麼來了?”

“丹娘,我對不住你。”

“我實在是太餓了……”青胭的眼圈紅紅的,蹲下來看著丹娘。

丹孃的嘴唇有很深的牙齒印,滲出淡淡的血跡,臉上沒有外傷,但臉色慘白,似乎經歷了巨大的悲痛。

青胭低垂眼瞼,立刻發現丹孃的手指腐爛不堪,不忍直視。

她艱難道:“丹娘,你還好嗎?”

丹娘苦笑,“放心,死不了。”

遺憾的是,她吃了那麼多苦,還是沒辦法幫到她。

她深深看了一眼青胭,多害怕這會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

“兩位,擱這表演姐妹情深?”

斯年大步走來,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兩人。

他現在最好奇、最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是,丹娘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鍾芸芸從那麼多人眼前被換掉的?

他注意到丹娘看鐘芸芸的眼神不太對勁,姐妹之間的眼神不應該是這樣的。

難道她們是那種關係?

斯年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再看兩人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

丹娘突然護在青胭面前,“我妹妹從小膽子小,大人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丹娘一定知無不言。”

斯年冷笑,“你早幹嘛去了?”

“非要把牢房裡面所有的酷刑都體驗一次才願意配合?”

青胭聞言,心疼地看著丹娘,“你怎麼這麼傻?”

丹娘搖頭,“只要你好好的,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斯年見狀,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

他讓人把青胭帶走,關在一個獨立的小牢房裡面,距離丹孃的牢房有一定的距離,至少兩人想要說話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喉嚨喊破。

青胭走到一個角落裡坐下,斯年手裡揮著短鞭,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青胭嘲笑,“大人,你記性真不好。”

“那我再告訴你一次,這次你一定要記住噢。”

“我姓青,名胭。”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眼前劃過一抹殘影,隨即她的左臉火辣辣的,刺痛不已。

“我再問你一次,你要是還敢撒謊,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張臉抽花了!”

青胭倒吸一口涼氣,顧不上疼痛,哽咽道:“大人,小女子句句屬實。”

“你當我三歲小孩?”

斯年蹲下來,單手勾住青胭的下巴,嘴角扯了扯,“你究竟有什麼能耐讓那個丹娘死都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