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機會將自家生意擴至京城。

但凡鹽商,除了依附本地官員,能有幾個不想攀上有能力的京官,好給他做最有力的幕後保護屏。

誰知一番話談下來,反而拿不準魏子騫的身份。

浸淫商海二十多年,章家因自認早練就一雙慧眼。沒想到這位魏公子說的話想的事,看著倒是極有章法的年輕人。

不由心有感慨:後生可畏啊。

章家因迷糊間反到叫魏子騫從他口中套到了不少想要的東西。

他心中還惦記著這人的嬌妻,若這人不是勳貴出身,那他將那小娘子搶了也不算大事。

這般想著,章家因面上的笑意更盛。

作為東道主,自然不會只招呼魏子騫一個。又談了片刻,章家因執起了杯盞與魏子騫告退:“恕在下失陪一下,您自便。”

魏子騫淺淺跟他抿了口杯中茶後,微微頷首,示意:“章兄去忙吧。”。

等人走了,魏子騫端坐在石桌旁,靜靜凝視著杯中茶水。

四周沒甚旁人,他心中慢慢捋著方才聽得的資訊。那沉靜的模樣,叫不遠處涼亭裡的人看到,免不了都要嘆一句‘清雅無雙’。

正當這時候,一個身著青色褙子的婆子,躬身走到了他跟前。

見人正在沉思,她不敢直接打擾,只是輕聲咳嗦一聲。

魏子騫聞聲抬眸,見她盯著自己,不由蹙眉,冷聲道:“何事?”聲音如玉石相擊,清涼悅耳。

那婆子方才老遠看著魏子騫,就已然明白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再一聽他開口,怪不得她們家心高氣傲的小姐見了人,死活要嫁了這個魏公子。這般氣度相貌的人,誰見了都捨不得放手啊!

著青色褙子的婆子看著清雋的男人,眼神熱切地張了張口:“這位相公,夫人有請。”

魏子騫被盯得不適,聞言,垂著眼簾微皺:“夫人有請?”

婦道人家直言請青年男賓去見,這商賈之家規矩鬆散到這般?

那婆子見他不曾起身,以為他在惱她話沒說清楚。

忙又俯身一禮,解釋道:“老奴家夫人乃知府夫人,請公子過去,是為有事與公子相說。”

嘖,又是蔣府女眷。

魏子騫不耐,他剛到川州沒幾日,怎麼老的小的均來相邀?

垂著眉眼,心中憂悶。他端起手邊的杯盞表情冷淡:“本公子可記不得與你們家夫人相識,又何來有事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