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你們一家性命,你們卻反說我居心不良,既然如此,你們自己解決去吧,爹,娘,你們也回去吧!”

姜青玉有些生氣地坐在椅子上,姜保川幾人一聽她說的話,一個個都不吱聲了。

姜保川也是沒想到姜成材在瀝州惹上的禍事還能和京城的人牽連上,而且還是振威將軍府,聽聞振威將軍殺伐果決,他們這一家性命在他眼中豈不如同螻蟻。

“玉姐兒,你不能不管我們,一定要救救我們!”姜保川打心底裡開始害怕,來到京城他才知道這裡的人輕易得罪不起,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姜青玉想起上一世姜成材是老早死在了瀝州,這一世因為有自己的介入,他活著到了京城,但也因此惹上了振威將軍府,一切皆是因果,也是在她意料之外。

所以她也決定改變自己對姜家長房的懲罰方式,原本她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可死亡真的就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嗎?

不,她不再這樣認為,也許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和復仇,應該是殺人誅心,毀掉這個人真正在意渴望並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如果他不能在痛苦中醒悟,那就讓他在痛苦中自我滅亡。

“要麼離京保命,要麼留在京城任人宰割,聽聞振威將軍連秦王、明王的面子都不給,更別說寒王府了,而那三少爺我看擺明了就是要故意為難姜家長房,他們這樣的人家要對付一個商戶,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更何況,不佔理的還是大堂哥。要不是看在咱們是一家人的份上,這趟渾水我是說什麼都不願意沾身的,畢竟我也只是人家的兒媳婦,在這偌大的王府裡,哪有外人看到的風光富貴,不過是冷暖自知罷了。”

姜青玉很是惆悵地故意嘆了一口氣,顯出她的無奈和為難來,當然這些話她主要是講給自己的親爹親孃聽的,他們性子軟但也要知道自己女兒是頂了多大壓力和難處的。

果然,姜保義和白氏看到姜青玉的樣子,瞬間心疼自責不已,女兒一直以來都是替二房替姜家著想,姜成材自己不爭氣闖下的禍,也該他自己承擔。

“大哥,我覺得玉姐兒說的沒錯,民不與官鬥,咱們也鬥不過,你帶著成材趕緊離開京城,繼續留在這裡,我擔心還會出事!”姜保義是真心為姜家長房著想,也知道姜家幾斤幾兩,被振威將軍府記恨上,在京城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可我們去哪兒呀?!”姜保川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離開京城,當初他是滿懷期望地舉家搬遷到京城的,就是打算要在京城紮根博一個富貴的。

如今他在京城剛有些起色,就因為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折騰的他瀝州也沒法待了,錢財損失不說,現在在京城也要待不下去了。

“如今只有去瀘東投靠姑母去,那裡離著京城遠!”姜保義對姜保川說道。

姜青玉聽親爹提起遠嫁瀘東的姑祖母,心想她爹這時候還真的有些開竅了,也省得她多費唇舌,就看姜保川夫婦怎麼選了。

“瀘東?那麼遠!”湯氏聽起來十分不願意,見識過京城的富貴,她可不想去瀘東那又偏又遠的地方。

“大嫂,就是遠些才好,離得近,你就不怕那死去女子的家人又找上門,雖說她不是成材親手所殺,但卻是因他而死,避得遠遠的才更好呢!再說,瀘東有姑母在,也算有親人依靠!”白氏也勸說湯氏道。

“我看這事算不得小事,大伯和大伯母還是回去好好想一想,等你們想好了,再說吧!”姜青玉語氣鬆緩,這事該急的是姜保川。

“回稟世子妃,府外有人來找姜大爺,說是振威將軍府的三少爺帶了衙差和王府侍衛去找姜大少爺收田產地契,還要把府裡的三位小姐賣給牙婆。”夏荷走進花廳對姜青玉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