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府上張燈結綵,炊煙裊裊。往來賓客絡繹不絕,王員今日也是格外高興。因為他偶然請到了一位貴客。此人就是他曾經的少東家——天機山莊的少莊主方多病。
自從那日,李蓮花不告而別後,方多病就帶著狐狸精到處找李蓮花,一路兜兜轉轉就到了這臨江鎮。
剛好狐狸精餓了,方多病就到路邊買包子餵它,而這包子鋪就是王員外的產業,當時王員外正巧在店裡,當即對方多病發出了盛情邀請。
方多病也不好太過推脫,畢竟王員外當年在天機山莊做事的時候十分盡職盡責,後來年紀大了才請辭回了老家。於情於理,方多病都應該來道一聲賀喜。
王員外將方多病安排在上座,還特意叫來管家孫大富專門照顧方多病的飲食所需。此時,壽宴還未到開席的時辰,方多病也不客氣,直接讓孫管家先給狐狸精弄點好吃的。
孫大富見不慣方多病把狗看的比人都重要,但是礙於身份只得表面上畢恭畢敬地應下,憋了一肚子氣去了後廚。
後廚中,剛出鍋的清蒸鱸魚正熱氣騰騰冒香味呢,孫大富揹著手看了看那鱸魚,眉頭一皺,對正在灶前忙活的孫大貴道:“這魚怎麼看著顏色不太對?是新鮮的嗎?”
孫大貴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嘿嘿一笑,道:“哥,我去晚了,沒趕上新鮮的。這魚也不錯,肥美的很,還便宜。”最後三個字聲音壓的特別低。
孫大富怒其不爭道:“你啊!遲早得出事!”
孫大貴低著頭哈著腰,心裡卻洋洋得意,應和道:“是是,我會注意的。”
孫大富無奈的剜了他一眼,道:“那什麼,把魚盛一塊出來,我要拿去餵狗。”
“餵狗?什麼狗這麼金貴?”孫大貴豎起眼睛忿忿道:“有錢人真會糟蹋好東西!”
“別嘮叨了。快點!”孫大富不耐煩地催促。
孫大貴不情不願地找了一個破碗,卻被孫大富瞪了回去,於是重新拿起案上的青瓷碗盛了一大塊魚肉,交給了孫大富。
孫大富端著魚碗回到前廳,一臉諂笑地對方多病道:“方公子,這是剛出鍋的清蒸鱸魚,肉質鮮美,先給貴犬做個開胃菜如何?”
方多病接過魚碗,只看一眼就發現這魚不太新鮮,但礙於情面不好意思挑理,只能若無其事的把碗遞到了狐狸精面前。揉著狐狸精的狗頭,哄道:“乖,先吃點魚,墊墊肚子。”
狐狸精把鼻子伸進碗裡嗅了嗅,突然吠了兩聲,一個勁兒地圍著魚碗轉圈,就是不肯吃魚肉。
方多病頓時提起了警覺,他把魚碗端上了桌面,拿筷子仔細扒拉了幾下,除了不太新鮮,沒有看出其他問題,於是決定嘗一嘗,就在他馬上要吃到嘴裡的瞬間,一塊小石子從斜刺裡飛來打掉了筷子。
方多病愣神的剎那,狐狸精率先朝石子飛來的方向狂奔了出去。
“狐狸精!”方多病縱身一躍追著狐狸精的方向一直跑出了一里多地,卻什麼可疑的人都沒有追到。不得已,只好帶著狐狸精返回了王員外家。
此時,王員外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孫大貴突然精神狂躁,滿地打滾叫喊著渾身又冷又疼。而後廚裡的鱸魚全部不翼而飛,包括被扔掉的魚鱗和內臟。
王員外是文人出身,為人一向低調安分,見方多病回來了,彷彿見到救星一般,懇求道:“少東家,您曾經是百川院的刑探,查案最有經驗,請您幫我查查這究竟是誰幹的?”
方多病挺了挺腰桿,淡定道:“不排除有人故意下毒謀害孫大貴。先找大夫給孫大貴看看,弄清楚究竟是舊疾發作還是中毒。”
孫大富插道:“我弟弟身體一向很好,我從沒見他這樣過,一定是被人下毒了。”
方多病同情道:“孫管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