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福結巴道:“這,這可不行,我,我哪能跟,跟您……”

方多病好笑道:“阿福!我叫你阿福,你叫我小寶,以後咱們就是平起平坐的兄弟,你也不要顧慮太多,一點也不像江湖兒女!”

葛福被逗樂了,無奈道:“也罷,既然方公子願意屈尊,那阿福自然願意高攀了。”

方多病一臉嫌棄道:“真愁人!算了算了。哎對了,剛才你說想寫奏摺交給陛下,不如快點寫吧,稍後我安排專人替你送信。”

葛福連忙道:“好。謝謝小寶兄弟了。”

方多病點頭微笑,滿意道:“不必客氣,阿福兄弟。”

李蓮花失笑不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方多病眨著大眼睛笑得得意。

葛福出身低微,家境貧寒,初入官場自然自卑,方多病此舉就是故意與他拉近距離,好讓他放開點。

葛福的奏摺很快就寫好了,方多病調來了天機堂駐雲州的暗樁為葛福送信。

算日子,就算是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最快也得十二三天才能等到朝廷的回信。

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穩住瘟疫擴散,和治療已經感染的百姓。

李蓮花首先想到了烏寧。

烏寧住的地方距離蜜蜂山莊較遠,周圍沒幾戶人家,所以大家都還挺好的。

儘管如此,往來找烏寧看病的人突然增多了數位,而且症狀大多相同,還是引起了烏寧的重視。

尤其是常明在與病人接觸了幾次之後也開始頭痛發燒,繼而誘發了心疾,短短半日時間就臥床不起了。

烏寧守在常明床邊,蕭落在院子裡熬藥。

常明的神智還算清醒,只是非常虛弱,他道:“公子,我這次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烏寧強顏微笑道:“別亂說,有我在呢,你一定能挺過來。”

常明搖搖頭,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滑落眼角,突然啜泣道:“我知道自已快死了。公子,你別騙我了。”

烏寧心痛道:“我都沒有放棄你的命,你為什麼先放棄了呢?”

常明哭道:“公子,可我知道自已壽命有限,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就算活著,還要連累公子和蕭大哥,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我該死了。”

烏寧將常明扶起,一把摟在懷裡,安慰道:“好孩子,不許這麼想,烏大哥和蕭大哥都希望你活著,我再也不趕你們走了。”

常明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淚,卻平靜道:“以前在島上的時候,是我想不明白,總害怕分別,總希望一切都可以圓圓滿滿,大家都團團圓圓的。可那時候,公子為所有人都安排了歸處,大家也都走了,我心裡特別難過,還很生氣,氣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當孤家寡人,一直到你出事了,我才明白,你只是怕連累我們。公子,對不起……”

烏寧拍著常明的後背,輕聲道:“沒事,我們都好好的活下來了,那些事都過去了,也不必再提起。”

常明突然道:“公子,你是不是打心裡很喜歡李神醫?”

烏寧好奇道:“怎麼了?”

常明道:“公子,你有沒有發現,李神醫和你長得有點像嗎?”

烏寧從容反問道:“真的像嗎?”

常明不服氣,道:“公子就故意狡辯吧。其實,我和蕭大哥都猜到了大概,但是蕭大哥說秘密就是秘密,不能戳破。尤其事關公子的安危,更不能亂說。”

烏寧嘆了口氣,沒說話。

常明內疚道:“公子,之前是我年輕氣盛,不懂事,總惹李神醫生氣,如果有機會,請公子代我轉告李神醫,常明知錯了,請李神醫勿怪。”

烏寧眉頭緊鎖,當即摸上常明的脈,不由得心中大驚,難怪常明說話奇奇怪怪,原來他的脈象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