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方多病趕路辛苦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面對滿桌子佳餚忍不住狼吞虎嚥起來。

李蓮花和藹地注視著方多病,時不時給他夾一筷子菜,嘴裡卻嫌棄道:“方大少爺,慢點吃,都多大人了,吃沒吃相。”

方多病嘴裡含著飯,囫圇道:“我餓了!”

李蓮花眯眼一笑,又往方多病碗裡添了一塊肉,呵斥道:“吃飯就吃飯!哪那麼多話?”

方多病悶哼了一聲,仍繼續扒飯。李蓮花口是心非這一套,他早已領教慣了。

笛飛聲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方多病,趁現在多吃點,路上可就難得吃這麼好了。”

“路上?阿飛你什麼意思?”方多病詫異道。

笛飛聲把一盤扣肉往方多病面前推了推,微笑道:“從瘟疫到爆炸,雲州接連發生這麼多大事,總得有人去跟皇帝說一聲,這個人選屬你最佳。”

方多病的目光從笛飛聲臉上轉向李蓮花,然後重重嘆口氣,道:“我明白,本少爺吃完這頓飯就出發。”

李蓮花柔聲道:“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先吃飽了再趕路。”

“算你們倆有良心!”

方多病吃飽之後,一刻沒耽擱,就啟程趕往皇城。

方多病走後不久,雲州城就被大軍壓境,梧州的駐軍元帥宋玉成帶著十萬兵馬駐進了雲州城。

金鴛盟駐雲州的探子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報告給了笛飛聲。

笛飛聲與李蓮花商議過後,決定由金鴛盟出人護送李蓮花帶烏寧回雲隱山,無論如何都要先將解百毒的十味妙香花研製出來。

笛飛聲則留在雲州分舵坐鎮,畢竟宋玉瑤和原無雙就囚禁在金鴛盟裡,宋玉成若來找麻煩,只有笛飛聲有能力阻擋。

李蓮花回雲隱山的路上非常平靜,沒有任何可疑人找事。就這麼順風順水地回到了雲隱山。

芩婆格外收拾了一間房給烏寧住,但心底卻越來越疑惑,於是把李蓮花叫到院子裡,問道:“相夷,你帶回來的這個人是誰呀?”

李蓮花猶豫了一下,如實道:“師孃,他不是外人,正是徒兒的哥哥。”

芩婆愣了一下,疑惑道:“你哥哥不是已經……”

“此事說來話長。”李蓮花走到梅樹下把落灰的矮木凳擦乾淨,才繼續道:“師孃,您先坐下,徒兒慢慢跟您解釋。”

芩婆依言在凳子上坐下,李蓮花則與她促膝相對,娘倆靜默了一會兒,李蓮花才緩緩講述起他與烏寧相識相認的過程……

山裡空氣清新,環境清幽,淡淡的花香隨著微風溜進虛掩的窗扉,縈繞了整整一室芬芳。

沉睡的烏寧不知不覺甦醒了,他撐著胳膊坐起來,只覺得自已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他好奇的看著完全陌生的環境,卻由衷生出一股親切感。

“弟弟?”烏寧終於想起了自已為何生病了,慌忙地穿好衣服鞋襪就推開了房門。

院子裡正在聊天的李蓮花和芩婆聞聲一起朝烏寧看過來。

芩婆微微蹙眉,仔細地端詳著烏寧的舉手投足,點頭道:“十多年了,還是帶著幾分小時候的模樣。”

李蓮花聞言喜上心頭,笑得很開心。

烏寧卻是一頭霧水,只好對芩婆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晚輩烏寧,見過前輩。”

芩婆笑吟吟地點頭,招手讓烏寧過來。

烏寧看了一眼李蓮花,然後順從地走到二人跟前,再次恭敬道:“前輩,您有何吩咐?”

芩婆被問的既無奈又好笑,李蓮花則撓了撓鼻子,清了清嗓子,對烏寧解釋道:“哥哥,這位前輩就是我師孃。十幾年前師孃還見過你呢,那時候我師父想把你帶到雲隱山當關門弟子,可惜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