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遠處傳來的整齊的腳步聲,讓錢開平臉色大變。

軍隊!

為什麼會有軍隊朝這邊而來?

他連忙喊住自家的下人,雙眼陰沉不定的看著林九宜:

“你到底是誰?”

那些人是為她而來的嗎?

林九宜掃了他一眼,“仇人!”

錢開平臉色大變。

這女人確地是要跟他錢家不死不休嗎?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除了今日這事外,他錢家何時與她結了仇怨。

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讓她死咬著他錢家不放?

林九宜也不說話,欣賞著對方臉上的複雜。

她就喜歡看人表情複雜的樣子。

這狼狽,可以用‘垂死掙扎’四個字來形容。

錢開平怎麼說也比林九宜多活了幾十年,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猜不透,那不如攤開來說。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錢開平神情變得嚴肅:

“冤家宜解不宜結。

沒必要為一件小事,傷了和氣。

若能坐下來商量解決方法,也不是不可以。

這位姑娘,你說我說得對嗎?”

錢開平很憋屈。

他活了這麼多年,就沒這麼憋屈過。

但為錢家,他不得不忍。

“錯!”林九宜緩緩的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與你錢家,只有一方能笑著離開。

而我是那個能笑著離開的人。”

錢開平臉變得鐵青,冷著嗓子:

“小小年紀,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我錢家不怕你!”

而就在此時,腳步聲已在大門停了下來。

那是清一色穿著兵甲計程車兵。

為首的宋明朝林九宜行了個禮。

林九宜朝他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落在錢開平身上,軟的不行,來硬的?

她側了個身,露出身後的人:

“不是以多欺少嗎?

現在,誰的人多?

啊,可能還是不夠你們的多,要不我再喊一點來?”

錢開平被氣得胸口發疼,該死的,這女人他故意的。

深呼吸一口氣,錢開平努力保持自己臉上的平靜

“你到底想怎樣?還有……”

他停頓了下,壓低了聲音

“我錢家何時得罪過你,讓你死咬我錢家不放?

這事,你若是願意和解,我願意給你兩萬兩,補償你的損失。”

說出兩萬兩時,錢開平心在滴血。

無緣無故就沒了兩萬兩,是個人都難受。

該死的。

她身後的這些兵,到底是誰的兵?

他為什麼一個都沒見過,全都眼生得很。

最可怕的是這些兵都不是普通的兵,普通的兵身上不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這些兵是見過血,殺過殺人的。

錯了,應該是殺過不少,只有殺的人多了,才會在身上留下駭人的殺氣。

自己府中的人,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林九宜搖頭,“不和解。”

“五萬兩!”

錢開平鐵青著臉,咬牙再說出一個數。

林九宜依然一臉的淡漠,緩緩開口:

“別白費心思了,我說過,我要的是你錢家家破人亡!”

錢正昌再次忍不住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被氣的!

該死的,若不是忌諱她身後的這些人,他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