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自己閨女離開後,何文君直接板著臉看向林文庭:

“說,是不是出事了?”

林文庭搖頭,“夫人,你想多了,能出什麼事?

我還有事,我先去書房。”

說完,立即抱著林九宜給他的小箱子跑了。

再不跑,他就跑不了。

何文君臉一沉。

夫妻這麼多年,他心裡有沒有事,自己豈能看不出來?

有事!

出了大事!

她看了一眼林文庭狼狽的身影,沉著臉抬腳朝外面走去。

而回了書房的林文庭,這才鬆一口氣。

要他瞞著他夫人,真的好難。

也不知道能瞞她多久。

穩了下心情。

林文庭這才開啟自己閨女交給自己的小箱子。

是幾本看著有些年頭的賬本,而賬本上面放著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

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紙條放到一旁,然後拿出裡面的賬本翻看起來。

這一看,他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怪不得她讓自己看著用。

很好!

林文庭激動地握了握頭,有了這些,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激動過後,林文庭冷靜下來,開始思索起對策。

……

不知道林九宜已離京的沈冽,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

一坐下來,就聽到各種不堪的咒罵聲,這讓他不勝其煩。

他的日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沈冽茫然!

明明他回來時,不是這樣子的。

那時候,家裡井井有序,各做各的事情,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吵吵嚷嚷的。

聽說他回來了,沈澤陽從後院裡走了出來,而他身上則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那味道是他從慈寧居里帶出來的。

他氣急敗壞地看著沈冽:

“你出去籌錢,籌到了多少?”

沈冽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萬?”沈澤陽提高了聲調:

“就這一萬兩,能做什麼?

這是你自己答應的事,你怎麼就不能再上心點去籌借?”

沈澤陽粗喘著大氣。

這樣子湊的話,四十萬兩何時能湊齊?

“不是一萬兩,是一千兩!”沈冽面無表情的說道。

根本沒人願意借錢給他。

沒提借錢時,個個都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一提到借錢,就立即找各種理由離開。

沈澤陽瞪大了雙眼,最後頹廢地在一旁坐下:

“借不到銀子,這可怎麼辦?

你祖母的嫁妝都已經變現,不過就七萬兩而已,還差很多。

你孃的,也不多,就三萬多兩。

這快三十萬兩的缺口,怎麼辦?”

沈冽沒說話。

而就在此時,沈卓和他的妻子趙氏吵吵嚷嚷走了進來。

一進來,趙氏就怒瞪著沈冽:

“那是你的賬,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憑什麼要我賣掉嫁妝幫你還賬?我告訴你,休想!

誰也敢動我的嫁妝,敢動我的嫁妝,我跟她拼命。”

說著,她動手推了一把沈卓:

“沈卓,你敢動我的嫁妝,我告訴你,我就跟你和離,看看天下人會不會笑死你沈家。”

沈卓黑著臉,“我們是一家人。

你現在幫下大哥怎麼了?

以後有錢了,我把你嫁妝贖回來,加倍還你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