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鵬捧著被鮮血浸染了的肩頭,一刻也不停地回到了許家。

此刻他便將李子楓的原話告訴給了許昌。

許昌見他慘兮兮的模樣,便要讓他先去治傷。

可是彭鵬卻是一臉驚恐地說道:“許少,那個李子楓是大宗師,惹不得啊!”

許昌不以為意地說道:“切!在遂州這一畝三分地,我許昌不能惹得人不多,但絕對沒有李子楓這個人。”

陸建滿眼不屑地看著彭鵬說道:“大宗師?我看你是被嚇壞了吧!有這麼年輕的大宗師嗎?全國的大宗師也沒有幾位吧!”

彭鵬搖搖頭說道:“是真的,他就是以氣御針,打傷我的,我的手臂也是被他的一道勁力輕而易舉地斬落!”

許昌聽了卻是毫不在乎地說道:“彭大師,我看你是被嚇壞了,所以……”

陸建卻是皺了皺眉頭,隨後上前檢視著彭鵬的傷勢。

只是他越看越心驚,彭鵬乃是內勁巔峰武者武師,能夠輕而易舉地擊敗他,怎麼也得是化勁高手。

而自己的水平跟彭鵬相差無幾,也斷然不是李子楓的對手。

最為關鍵的是,彭鵬的傷口平滑無比,非一般利器不可能做出這個痕跡。而李子楓目前被羈押著,根本沒有武器可用。

也就是說李子楓僅以勁氣就能將彭鵬傷成這樣,那麼李子楓的修為絕對不低。

就算彭鵬說得很誇張,其中摻雜了謊言。李子楓是抓住彭鵬,再以內勁之力乾淨利落地斬斷彭鵬的手臂,那麼其修為即使不是宗師,也不會相距太遠。

當然這已經是對李子楓最低的評價了,其若真如彭鵬所說,以勁力外放斬斷了彭鵬的手臂,那麼李子楓的修為最低都是宗師。

宗師啊!自己年近四十,卻也始終邁不過化勁這道坎。宗師,離自己就是更遠的了。

李子楓,宗師境,自己卻是沒有聽過江湖上有這號人物。

難道是某個宗門下山歷練的弟子?

不,這個境界已經不是弟子了!

或者是幾大門派培養的頂級天驕?

唉!想不到就不去想,想著了也幹不掉,自己這點修為還是要小心一點了。

許昌見陸建看著彭鵬的傷口發呆,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其回神來,於是問道:“陸大師,這事你怎麼看?”

陸建這才停止遐想,看了一眼滿懷希冀的彭鵬,隨後才看向許昌說道:“許少,以彭大師的傷口來看,彭大師即使有些誇大,但是也不會相差太遠。”

許昌聽了,皺了皺眉頭問道:“那陸大師可能對付此人?”

陸建看了一眼彭鵬,搖了搖頭,說道:“即使加上彭大師,合我二人之力恐也難以對付此人。”

許昌聽完頓時洩氣了,說道:“那你認為我該如何應對?”

陸建肯定道:“不可為敵!”

許昌不甘心地問道:“是否可請你們宗門或者朋友出手相助?”

彭鵬看著許昌無奈地說道:“許少,你覺得我付出的代價大嗎?”

許昌不解道:“什麼意思?”

彭鵬自嘲地笑了笑,隨後說道:“以我斷臂之仇尚不敢說報仇的話,許少只受了一點皮外傷若是談尋仇的話,代價就會很大。”

許昌恨恨地看了一眼彭鵬,隨後看向了陸建問道:“陸大師也這麼認為嗎?”

陸建說道:“我覺得許少還是以化干戈為玉帛的好!”

許昌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

彭鵬一聽,頓時便有些心急道:“許少還是早做定奪,他那邊還等著回覆!”

許昌臉色一寒,盯著彭鵬說道:“彭大師是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