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宅子一直空著,馮老大夫就讓他住過來照看宅子,這一住就是二十年。

這老僕照看宅子也就真是隻看不管,那房樑上的蛛網一個連一個。

好在這宅子去年才修葺的,牆還夠白,也沒有漏風漏雨的地方,否則韓氏是一天也在這裡住不下去。

次日一早,韓氏便起了大早,指揮著婆子和小廝,連同她的小兒子韓誠,就忙活了起來。

霍譽要幫忙,韓氏大手一揮:“你們當官的,不是都有師爺啊幕僚什麼的,你借我一個能寫會算知你喜好的,別的,你都不用管了,這後宅裡的事,你也插不上手,只能幫倒忙。”

霍譽算算日子,聞昌也該回來了,只是這人不會騎馬,只能坐車,因此會晚上幾日。

沒想到這次聞昌回來得很快,他回去看望養父高子英,高子英聽說霍譽請假操辦親事,便催著聞昌快點回去幫忙。

聞昌沒住幾天,就被高子英趕回來了。

有聞昌在這裡,霍譽便非常放心地去了保定。

小媳婦還沒哄好,他在京城住不踏實。

聞昌回京的第二天,霍譽便帶著白菜來了保定。

以前他來保定,還要找藉口,現在不用了,他在保定有宅子,他過來看宅子總行吧。

他先去了棗樹衚衕見過了明大老爺,便去越秀衚衕,給芸老太太請安。

到了越秀衚衕,看到已經被打通的兩座宅子,霍譽這才想起,上次定的破土的吉日早就到了,他還在京城的時候,兩座宅子之間的那道牆已經打通,修了一個月洞門。

原本留出的空地,也已經擺上了花木,花木種在花盆裡,顯然是沒到適宜土栽的季節,暫時還用花盆種著。

倒是有一處牆下,已經種上了薔薇,不遠處有個一人多高四層的高架,花開得極是絢爛,遠遠看去,如同一座花山。

霍譽到的時候,明卉正站在那座花山前面,拿著剪刀,正在剪上面的花朵。

“花開得這麼好,為何要剪下來?”

霍譽忽然出聲,嚇了明卉一跳,她抬起頭來,看到正向她走來的霍譽,眉頭微蹙,她以前怎麼沒有留意,霍譽走路竟是無聲無息,像個活鬼似的。

“你別管。”明卉才不會告訴霍譽,這些花材是用來做香用的,又不是擺著看的。